“難道是?”韓絳想到了一種可能。
李洱鼓勵韓絳:“說,把你猜的說出來。”
“留一奸在淮南東路,以保金人不南下。就是為了監視淮南東路的,所以偽吳什麼的都是騙鬼的話。”
李洱搖了搖頭:“不算,武清鹽的事情最初就是他引入的,王刻惪當時靠著王家的在揚州的影響力,與他一拍既合,就是圖錢。而魏家,只是明面上出面的操作者。”
韓絳懂,魏家就是白手套。
李洱繼續說道:“王刻惪在他,他真名叫酈長會,在他的幫助下娶了葛家姑娘,他們的勢力大漲。”
韓絳再問:“張邦昌的孫子呢?”
“我沒見過這個人,但知道有這個人存在,也是從北邊回來的人,是不是金人派來的不知道。我一定要除掉他,因為他一但獻金給韓家,拿到建康軍都指揮使,再由王刻惪搞偽吳,後果不堪設想。”
李洱看了韓絳一眼:“千算萬算,少了算一個你。”
韓絳不知道的是,歷史上韓侂冑還真幹過類似的事,蜀軍那裡原本被扣在臨安的吳曦就是用珍寶打動了韓侂冑,然後回到蜀地接管了蜀軍。緊接著就反了。
李洱問韓絳:“說說,你要作什麼?”
“是這樣的。”韓絳把自已的來意說了,就是借船。
而且借的不是一條,是四條軍船。
八萬只銀錠,加上箱子,再加上護衛的人,韓絳要造出一種聲勢,自已運走的可能是三百多萬兩銀子,所以至少需要四條軍艦。
李洱點了點頭:“你不是要借船,只是讓揚州城的人認為,你借到了船。”
“是。”
李洱問:“借到船之後呢?”
韓絳回答:“出發前一天,會在整個揚州盡最大可能採購木箱,然後裝車就準備往碼頭運。”
“要兵馬嗎?”
韓絳搓了搓手:“想要,但萬一要了,他們把銀子搶不走怎麼辦?”
李洱搖了搖頭:“我只是一個武官,隨便一個有點身份的文官一紙命令就能讓這些兵馬退離,你既然想釣魚,為何不圖大魚?”
“我要銀子,不要魚。”
“為何?”
韓絳回答:“銀子拿到手,立即送信給紹興府,接下來我這邊仲行先生會密會餘端禮,紹興那邊洪邁也肯定會動手,那麼大魚怎麼抓,銀子在我的倉庫裡,一樣可以釣魚。”
唉!
李洱長嘆一聲:“誰能想到,韓家竟然,竟然……”
韓絳補了一句:“竟然在作為國為民的好事?”
李洱尷尬的笑了笑之後,微微的點了點頭。
韓絳又說道:“新安李家正在我韓家坐客,將軍的毒若需要的話,我可以去請。”
李洱擺了擺手:“若早兩個月,還真需要,眼下好的差不多了,估計再有半個月就能除根,心意領了。對了,楚州那邊你一定要親自去,那裡的麻煩你自已解決。別依靠任何人,包括你爹爹。”
韓絳原本想問為什麼,可想了想沒問。
李洱能給這種建議肯定有道理。
韓絳回答:“好,我自已去解決。我聽劉將軍講了,是虞家九姑娘要找我的麻煩,似乎是為了陸遠伯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