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庵的庵主命小尼姑去倒了茶,這屋裡便只剩下了她與陸輕紫二人。
“不知道貧尼可說對了?”白雀庵的庵主看著陸輕紫道了一句。
陸輕紫聞言點了點頭,對白雀庵的庵主說道:“庵主慧眼識人,此次前來,確實是有事相求。”
“女施主不妨直說。”白雀菴菴主面容和善,嘴角甚至勾出了一抹淡淡笑容。
陸輕紫想了一會兒,對白雀庵的庵主問道:“小女子想問,司徒紫玉,可在這白雀庵中?”
白雀庵的庵主眼裡劃過了一絲驚詫,她看著陸輕紫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司徒紫玉確實在這白雀庵中,只是不知道女施主,與司徒紫玉,是何關係?”
陸輕紫聽見白雀菴菴主說司徒紫玉在這裡,不由心裡一喜,“我與司徒紫玉是故人,今日來這白雀庵打擾庵主清修也實屬迫不得已。”
白雀庵的庵主剛要說話,小尼姑已經端了茶水上來,“師父,施主,請用茶。”
等小尼姑為二人倒過茶,白雀庵的庵主看著那小尼姑點了點頭,那小尼姑便退了下去。
“司徒紫玉已經在這白雀庵中帶發出家,不再見這紅塵中的任何故人。”白雀庵的庵主飲了一口茶,看著陸輕紫道:“女施主用過了茶,還請離開這裡吧!”
陸輕紫微微一愣,接著便對白雀庵的庵主說道:“既是真心遠離紅塵,又如何捨不得對這頭上的三千青絲?小女子只求見司徒紫玉一面,只說上幾句話,便會離開。”
白雀庵的庵主聽了陸輕紫這話,卻是淡然說道:“女施主可知,在女施主來這裡之前,有幾人來找鍋司徒紫玉?”
陸輕紫搖了搖頭,“小女子不知。”
“至少有九人為司徒紫玉而來,可是最後結果,卻都是被拒之門外。”白雀庵的庵主靜靜的看著陸輕紫,一雙眼睛十分明亮,絲毫沒有年過半百的蒼老與渾濁。
陸輕紫垂頭沉默了半晌,抬眸看著白雀庵的庵主說道:“小女子只求見司徒紫玉一面,說上幾句話,還請庵主派人去通報一聲,若司徒紫玉真的不見小女子,小女子也只能認命了。”
白雀庵的庵主微微嘆了一口氣,“既如此,貧尼便叫人去同妙真說上一說。”
陸輕紫連忙應了一聲道:“多謝。”
白雀庵的庵主問了一句,“還請告知姑娘芳名?”
陸輕紫眼神有些猶豫,自己的真實名字說出來怕是要暴露自己的行蹤,可是若是不說,司徒紫玉斷然不會來相見的。
她想了半晌,到底還是說了在齊國時的假名,“白鷺,有勞庵主。”
說罷了這句話,陸輕紫突然感覺這屋裡的光線竟然暗了下來,轉頭看向窗外的時候,只見不久前還豔陽高照的天氣,不知道何時竟然陰雲密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