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楊躍成入宮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他不知道周慶武這一次宣自己入宮所為何事,所以來的時候有些心裡不安。
昨日他有心同小路子打聽,只是小路子卻也沒有說出什麼來。
孫翰林剛死,怕是周慶武現在心情依舊不好,自己若是說錯了話,那麼一不小心說不定也落了個非死即傷的下場。
守在殿外的小太監見楊躍成來了,上前一步行了一個禮對他說道:“奴才見過楊將軍,還請楊將軍稍後,奴才進去通稟一聲。”
楊躍成點了點頭,那小太監便進了大殿,沒過多久,大殿的門便再次開啟,那小太監看著楊躍成道:“楊將軍,陛下宣您進殿!”
楊躍成應了一聲,邁步走了進去,他心裡有些忐忑,不知怎麼,總覺得今日來宮裡,會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微臣參見陛下。”楊躍成對著龍椅上的周慶武恭敬的行了一禮,周慶武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平身。”
“謝陛下。”楊躍成站起了身,卻是微微低著頭,不敢去看周慶武的表情。
周慶武嘴角是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他看著楊躍成問道:“愛卿可知道今日朕宣愛卿進宮,所為何事?”
楊躍成搖了搖頭,“微臣不知,還請陛下指點。”
周慶武從龍椅上站起了身,緩緩走下了臺階,來到了楊躍成面前淡淡說道:“今日便是第七日了,不知錢柏涵府中大火一事,愛卿可有線索?”
楊躍成一怔,當下單膝跪地拱手說道:“還請陛下恕罪,本有些線索,可是那人在大牢之中已經自盡,微臣已經盡力在查辦此事,還請陛下息怒。”
周慶武冷笑一聲對楊躍成問道:“已經盡力?據朕所知,那大牢中的人,還是錢柏涵送過去的吧?你若盡力,怎的還不如錢柏涵在病中查的清楚?”
“這......”楊躍成一時無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周慶武的問題。
周慶武一甩衣袖,言語之間似乎對楊躍成已經失望至極,“大火一事來的突然,七日時間或許是短了些,但是朕問你,錢柏涵遇刺多久了?你可查清是何人所為?”
楊躍成答不出,他雖然也費了些力,因為周慶武下的旨,可是到底討厭錢柏涵,在他的事上不想多費功夫。
本想著能拖一日是一日,卻沒想到周慶武竟然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還藉此來問責自己。
“怎麼不言語了?”周慶武冷了語氣看著他問道:“剛剛不還振振有詞說自己盡力了?嗯?”
楊躍成頭埋的更低了,半晌方才說了一句道:“請陛下責罰,是微臣辦事不力。”
周慶武打量著楊躍成的樣子,卻是開口道:“聽你語氣,倒像很是不服?”
楊躍成聞言連忙說道:“微臣不敢。”
周慶武嘴角溢位一抹笑容,他看著楊躍成道:“朕知道你不服,你家世比錢柏涵好,武功也不差,你覺得這大將軍之位應該是你的,是不是?”
楊躍成沒想到周慶武說中了他的心事,一時激動便抬起了頭對周慶武說道:“是,微臣對陛下一直忠心耿耿,不輸於錢柏涵,陛下為何如此重用他?微臣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