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周慶武看著跪在地上的孫翰林,眼裡浮現出了隱隱的怒氣,“看來寒王對朕的話,已經當成了耳旁風。”
孫翰林將頭埋的極地,“陛下息怒,白方化行蹤不定,現在在何處都已經查詢不到,似乎已經發現了什麼不對,不再聯絡微臣了。”
周慶武冷笑一聲,明顯不相信孫翰林所言,“哦?是麼?”
孫翰林連聲說道:“還請陛下再給微臣一些時間,微臣一定不辜負陛下恩典。”
孫翰林是齊國的嫡皇子,雖然在黎國為王,可是周慶武卻也知道,這也不過是為了苟活罷了!
就像是溫燁當時去了齊國為奴一般,眼裡還不是隻有‘復國’二字?
叫他生擒白方化,只是考驗孫翰林到底能為自己做到什麼地步,如今看來,孫翰林屬實一點也不願意付出了。
本想多留他幾日,看來,如今也沒有必要了。
想到這裡,周慶武嘴角笑意更冷,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上的孫翰林道:“朕倒是覺得,不如就算了吧!”
這一句話裡帶了涼意,叫孫翰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陛下息怒,再給微臣一些時間,微臣一定會抓住白方化的。”
周慶武眼裡已經起了殺意,此刻聽了孫翰林的話也只是玩味的打量著他一會兒,便已經開口說道:“來人,寒王勾結齊國餘黨,褫奪封號,所有財物全部抄家充公,立刻拖去午門斬首!”
孫翰林聞言驚恐的抬起頭,他沒想到周慶武竟然會突然要了他的命。
“陛下,陛下息怒!”
孫翰林的哀求聲再大殿裡響起,周慶武卻轉過身不願意再去看他,“朕留你一命不說,還封你為王,你不知感激,竟然勾結他人想要妄動朝野,沒有賜你凌遲,你便該心懷感激!帶他下去行刑!”
已經來到了孫翰林身邊的兩名侍衛應了一聲,立刻將還在哭喊求饒的孫翰林拖了下去。
等到殿門再次合上,周慶武方才轉過了頭,看向了孫涵林跪過的地方慢慢說道:“留你到今日,已經是你的福氣了!”
小路子看著周慶武的模樣,心裡劃過一絲驚恐,不得不說,周慶武在殺伐決斷之上,確實叫人心驚。
“來人!”周慶武喚了一聲,立刻有侍衛上前拱手道:“屬下在!”
周慶武寒著面孔吩咐道:“去給朕查白方化落腳之處,還有,齊國另外幾位流落外的皇子現在何處,都給朕找出來!”
“是,屬下遵命!”
白方化為人老道,又詭計多端,若是沒有他在,齊國剩下的幾個皇子也成不了太大氣候,當務之急,便是要先擒住白方化。
只要殺了白方化,齊國的其他餘黨,便也好說了。
殿上的侍衛領了周慶武的旨意,便退出了大殿,周慶武重新回到了桌案前,他看著桌上成摞的奏摺,突然轉過頭看著小路子問了一句:“錢柏涵的傷怎麼樣了?”
小路子連忙回道:“回陛下,已經可以起身下床走動了。”
周慶武點了點頭,“叫楊躍成查的事,現在有動靜了麼?”
小路子有些為難的看著周慶武說道:“陛下,楊將軍今日上午跪在殿外請罪了,可是陛下您說叫他先、先滾回去。”
周慶武翻看奏摺的手一頓,“是麼?朕倒是忘了這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