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意本宮知道了,多謝。”嫻妃突然從床上支撐起了身子,“你先回去吧!本宮要去陛下了。”
陸輕紫站起了身,行了一禮,“臣女告退。”
嫻妃支撐著讓人給自己梳妝以後,更衣去了見了周慶武。
周慶武看著面前的嫻妃,眼中還殘留著一點厭惡:“你不在宮裡養著,來這兒做什麼?”
嫻妃楚楚可憐的看著周慶武說道:“臣妾知道陛下不願見臣妾,但是臣妾有要事要對陛下說。”
周慶武皺著眉頭道:“什麼事?說罷!”
將甄蓮花假孕一事緩緩說罷,周慶武果然暴怒,不僅裁剪了乾清宮伺候的宮人,還減了甄蓮花的衣食用度。
而之前受責罰的嫻妃,因為受了冤枉,被賞賜了許多東西到了殿裡。
宮裡的訊息斷斷續續的傳出來,陸輕紫也準備離開京城了。
只是離京城之前的一天,陸輕紫受命等在了大殿之外。
這一日的早朝似乎變了些味道,眾大臣稟了自己要稟的事以後,都靜靜的不說話了。
“宣陸輕紫上殿!”一名太監夾著嗓子宣唱了一聲,陸輕紫隨著殿門的大開邁步進了殿裡。
眾人的目光不由都聚集在了她身上,“臣女參見陛下。”
周慶武淡淡道:“平身!”
“謝皇上。”
“你明日便要離京城了?”周慶武看著大殿上的陸輕紫說道:“路上可要多多注意安全才是,畢竟刀劍無眼,若是傷了,或是如何,便可不好了。”
這話聽著是關心之語,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陸輕紫手指微微握緊,看著龍椅上的周慶武說道:“臣女謝陛下關心,臣女會多加註意的。”
“若是真能如此便好了。”周慶武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即使在這陽光之下也讓人覺得害怕。“以防萬一,朕派人跟你一共前去尋找溫燁才是。”
這話一出,不止陸輕紫面上凝重,連一直站在人群裡的陸越陸書函都已經忍不住。
陸書函淡淡看了一眼陸輕紫,然後站出來拱手道:“皇上,不必為舍妹勞動宮中侍衛,輕紫一個人前去便可。”
周慶武看著陸書函,打量著這個男子,滿朝文武都知道自己用意的時候,唯獨他敢站出來說話,也算是個敢禁言的人了。
周慶武問:“你是陸輕紫的兄長?你叫什麼名字?”
這殿上文武百官太多,陸書函的官職低微,幾乎沒在周慶武面前露過面,此刻更是連名字都忘了。
陸書函彎腰拱手回道:“回陛下,微臣陸越,字書函。”
周慶武點了點頭,“今日起,加封言官。”
陸書函楞了一下,連忙跪地謝恩。
其他大臣一時間也摸不著周慶武的心思,下朝以後紛紛來恭喜陸書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