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她是擔心被怒火波及,早早躲了起來。
“你醒了?”
蒼朮走過去坐在**邊問道。
白英白了他一眼,道:“如果不醒我會坐在這裡?”
因為記恨他剛才的做法,所以心裡對他還是不滿的。
蒼朮看到她這樣,不禁失笑,問:“怎麼?生氣了?”
他問著,想要伸手去揉白英額前的頭髮,卻被白英直接躲開了他的手。
他看了看僵在空中的手,尷尬地笑了笑,道:“我只是擔心你想太多。只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再去過多的分析也是無濟於事的,如今能夠做的,是如何彌補。”
“彌補?你居然說彌補?”
白英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為好笑的笑話,“他雖對我有養育之恩,可是他又怎麼能夠霸佔著我爹的武狀元之命?榮華富貴都要了去就算了,居然當摻進我的家人裡來。你們能釋懷,我都不能釋懷!”
說到最後,她有些偏激了,語調也抬高起來。
雖說她以前一度的覺得對方是個好父親,凡事都順著她,是**愛她的表現,如今看來不過是在救贖。
她爹的一切都被一個陌生男子給奪走了,她要怎麼去原諒對方?
蒼朮抱住激動的白英,大聲道:“英兒,你鎮定點。”
白英一邊掙扎一邊道:“你讓我怎麼鎮定?事情不是發生在你身上,你說得倒是輕鬆!”
“你別這樣,你要想著我,想著我們的孩子。”
蒼朮那裡還顧及自己的身份,只想著能夠讓白英恢復平靜。
此時的白英如果不是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著想,估計一時半會也靜不下來。
蒼朮看著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白英,頓時在心中鬆了口氣,而他對那個未出生的孩子更是起了感激之情。
“安靜下來了是嗎?既然安靜了,那麼可以聽我說了嗎?”
白英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英兒,我希望你能夠弄清楚,你爹在被害時是在殿試之前,也就是說,你爹死之前還不是武狀元。”
白英如今還管什麼武狀元不武狀元的,能夠抓住的重點,只有被害二字。
“你是說我爹是被人陷害的?”
她懷疑自己聽錯,重複了一邊剛才蒼朮的話。
蒼朮道:“是的,這件事情是鷹不泊告訴我的。當年他和你爹一見如故,何況還長得那麼像。兩人關係雖好,卻極少一同進去,擔心的就是被人誤以為是同一個人。
他們兩人唯一一次一同出現,碰巧被父皇和母妃以及我們今早想要去找的那個人見到。人人都以為只有一個人,不過是叫徐江,字不泊,並不會聯想到他們其實是兩個人。”
“可是我爹為什麼會被殺害?”
白英再次回到最開始的問題。
“這要怪只能怪你爹不小心壞了別人的好事,被人記在心上,最後為了保住秘密只能殺人滅口。當時的鷹不泊並不知道你爹為什麼引來了殺身之禍,卻二話不說就挺身而出。可惜他們力不敵眾,最後你爹為了能夠讓不相關的鷹不泊脫身,最後被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