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頭埋在蒼朮的懷中,一臉無措地向蒼朮問:“十三叔,你是不是把事情搞大了?大夥兒這目光看著就像是看熱鬧一樣,是不是不太好?”
“本王需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敢惹本王,本王勢必會讓他們後悔!”
聽著這話,白英只能閉上了嘴巴。
銀屏怎麼說也罪不至死,而且她也有把我能夠逃出去,不死傷一個人,可是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蘇合香固然會與這件事情有關,但是她現在能夠做的就是閉口不說,免得讓蒼朮把事情聯想到更多人身上。
而上天彷彿是聽到了她的祈禱,一路上蒼朮都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她一同出了妓、院,隨後抱著她上了馬,沒有回王府,而是往徐府的方向走去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白英連忙抓住手中的韁繩,讓身下的馬停了下來。
她一臉不悅地回過頭看蒼朮,道:“十三叔,你現在是不是想著直接把我送回徐府?”
蒼朮沒有說話,搶過她手中的韁繩,重新策馬離去。
白英意識到他是真的不悅,沒有再多說什麼。
可是越是安靜沒有互動,她心中就越是不安。
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好把身子往後靠了靠,她抬頭看了看蒼朮硬朗的下巴,無聲地嘆了口氣,道:“等會到了徐府,你能不能不要遷怒到任何人身上,包括蘇合香和柳氏。”
說到這裡,她嚥了咽口水,繼續道:“這件事情固然不會與她們脫不了關係,但是銀屏已經喪命,算得上已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而且我現在也好好的並沒有任何問題,咱們能不能就此打住?”
“如果你現在這情況也叫做好好的,本王是不是把人弄斷個手腳什麼的也是好好的?”
蒼朮不悅地說著,心中的那一股火始終壓制著。
知道他這算得上有些偏激了,白英只覺得頭疼。
無奈之下只好妥協,道:“那好,你可以小小的教訓一下,不能見血,也不能斷手斷腳什麼的,好嗎?”
蒼朮聽著這話,知道她也是妥協了。他雖然生氣,但是並不代表著理智全無。最後他點點頭,笑道:“聽你的。”
這一刻,白英只覺得心口上的石頭頓時放下。
當徐江從宮裡回來時,正好與從外面趕回徐府的蒼朮和白英。
早就在宮中對白英被劫走一事有所耳聞的徐江看到白英如今安然無事地出現在他面前,隨即也鬆了一口氣。
“十三爺,小女讓您操心了。”
徐江讓侍衛把馬潛下去,連忙走到蒼朮面前,細細打量了一番白英,確認確實沒什麼傷之後,這才看向蒼朮道。
蒼朮聽罷,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即才道:“徐大人,有什麼事情,還等進了府中再說。”
這裡明明是徐府,徐江才是這府上的主人。可是這會兒他聽到蒼朮這麼說,也容不得多想,直接做了個請狀趕緊讓蒼朮進去。
他能夠明確的感受到此時的蒼朮已經氣在頭上,誰是主人都無所謂,何況蒼朮可是當朝王爺,他不過是個武狀元,一又如何,在蒼朮面前還不是自稱下官?
他苦笑了著,正打算跟上去,卻收到了白英投過來的關切目光。
他先是一愣,隨後才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