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遠志聽到他搬出了他父王,雖然生氣,卻也有了一絲回應。
“不用你操心,本世子自會打算。今日打擾佘老闆了,本世子改日再登門道歉。”
他丟下這話,揮袖轉身離開。
他是翻牆進來,如今被當場抓住之後,又怎麼會再翻牆離去。
像佘霖說的,有大門不走要作何?
佘霖看著他瀟灑離去的背影,不禁笑道:“明明就已經狼狽不堪,又何必在逞能?”
原本熱鬧的桃園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又恢復到先前的寧靜。
這個夜彷彿和以往的一樣,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半夏在看到白英怒氣衝衝的回來,不禁感到奇怪。
一邊伺候白英洗漱一邊問:“小姐,你不是陪佘老闆喝酒去了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英邊擦臉邊道:“無事,不過是遇見了煩心事,先前還挺開心的。”
她把毛巾遞迴半夏手中,道:“我沒事了,你下去,忙了一天也該休息了。”
半夏點頭,收拾好東西便退了下去。
今天她剛回到京城,因為擔心白英,所以中午休息的時候並沒有睡得多安穩,醒來之後便早早地來找白英。
如今這個時候也早就困了,卻還要強打精神來伺候。
她打了個哈欠,對候在門口的羅勒淡淡一笑,點了個頭便離去了。
熄了燈躺在**上的白英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覺,她想著的不是黎遠志的事情,也不是十三叔,而是柳氏。
再過幾天就到月底了,徐江看來是打定主意要把柳氏接近門。
雖然是納妾,不會像明媒正娶那樣,隨從側門進,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會有。
徐江不讓她回去,她也不會回去。可是在醉香樓當鴕鳥待上幾天躲避過後,終究是要回到徐府,到時候她要怎麼面對徐江,要怎麼面對柳氏?
徐江明明信誓旦旦地對她說過,不會娶柳姓的女子,如今還不是打破了誓言,親口像老祖宗說要娶柳氏?
男人的承諾很多時候確實不能算數。
想到這裡的她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蒼朮,心中又是一陣難受,但很快又調整過來,想著蒼朮對她的好,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本來今天要離開京城的蒼朮想著離開前見上白英一面,卻不料剛到醉香樓就看到了那麼精彩的一面。
他的侄兒可真是不死心,居然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來。
以前他不明著說是不想壞了這份叔侄關係,更不想抄刀他五哥哪裡去。
看來他先前的放縱造就了黎遠志以為他對此事不以為然,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敢當著他的面承認對英兒有好感就讓他有了想殺人的心思,如今還當著他的面對英兒動手,還弄疼了英兒。
若不是他示意羅勒上前阻攔,他真怕他一個不注意就傷了黎遠志,到那個時候她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在看到眾人都離開,他也閃身消失在夜色中。
尋到白英的房子,站在屋簷上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看到她生氣他很想上前安撫,卻又礙於場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