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半夏的一席話,白英搖擺不定的心終於穩了下來。
當晚,心情大好的她竟跑去邀佘霖一起舉杯邀明月,結果無情地被拒絕了,兩人只是簡單地一同用膳。
佘霖看著她又有意要喝酒,連忙道:“若是被十三爺知道,估計我這個醉香樓明天就從京城消失了。”
被佘霖如此誇張的拒絕,白英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她尷尬一笑,以茶代酒敬他:“佘叔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長輩,何況這醉香樓怎麼說也有一部分是我的,我還指望著它賺錢呢。”
佘霖被她的話弄得仰頭大笑,指著她笑道:“你這丫頭,還是那麼古靈精怪。這一年下來我可以連本帶利全部還給你了,而且還賺了不少。說起來,你也是這京城中的小富豪了,還不知足嗎?”
她抿了一口茶,淡然地搖搖頭,裝模作樣地說:“怎麼會滿足呢?古人常雲‘有錢能使鬼推磨’。能夠用到錢的地方多著呢,趁年輕多賺一些,等需要錢的時候就好辦了。”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懂得這些,你這樣不經商可真是虧了。”
佘霖顧及著蒼朮,沒敢讓白英喝酒,而他杯中的可是二十年的女兒紅,是極,入口後的那股勁讓他回味無窮。
如今的他只喝了一小口就覺得渾身氣爽,對白英說的話也就更加隨性了。
面對他的調侃,白英倒也樂意之極地接受,笑道:“我這不是間接的經商了一把了,不過是當了個和你不同性質的幕後老闆而已。”
佘霖直笑,沒有說話,只是敬了她一杯。
空曠的涼亭裡,只有他們兩人在暢談,卻不知在暗處,蒼朮、徐江以及佘霖派了多少人在保護著白英的安全,就怕一個萬一出了事,每一個人都更夠有所交代。
佘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隱約之中十三爺是不會放任白英在他這裡住下而沒有回府,更主要的是,連徐江都派了侍衛過來,他又怎麼能掉以輕心?
他早就讓人把院子給團團包圍起來,一旦有什麼人闖入,立馬會有人前來稟告。
而此時就在他們聊得開心的時候,突然有侍衛前來稟告。
來人白英並不認識,但卻讓佘霖緊張起來。
他放下手中的而杯子看向來人,厲聲問道:“何事?”
“稟老爺,桃園那邊有人闖入。”
聽到這話的佘霖立馬站起身,“帶我過去!”
話落,他便跟著侍衛一同離去。
見狀的白英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知道是有人闖入這裡,可是佘霖為什麼會那麼緊張?難道事情很嚴重?
為此,她連忙跟上前,一路向桃園那邊跑去。
因夜色已晚,一路過去都是光線昏暗,若不是有佘霖帶路,她估計都要被磕磕絆絆幾回,沒摔倒就是萬幸的了。
等他們趕到了桃園,在看到被擒之人後,均都吃驚起來。
“世子怎麼是你?”
“黎遠志怎麼是你?”
白英和佘霖異口同聲地說道,而原本壓制著黎遠志的侍衛一聽,均都鬆開了手,抱拳道:“不知道是世子爺,還望原諒。”
終於被鬆開的黎遠志一臉怒氣地整理凌亂的衣衫,雙眼還不忘怒瞪他們。
這一模樣的他在白英的眼中就成了小氣至極的人,腹誹著若不是他好好的大門不走偏要翻牆,不把他當做盜賊抓住,難道還要讓人逍遙自在的來去自如?這也太沒把佘霖當回事了。
佘霖礙於黎遠志的面子,連忙道歉:“世子,實在是對不住。最近京城有些不穩定,佘某便讓人加強守衛,沒想到竟會把正門不走偏要翻牆的世子你給抓住了,實在是對不住啊!”
佘霖的道歉不過是表面功夫,可話中還是把黎遠志此次行為的不是說了一遍。
如此明擺著的話,任誰聽了都覺得丟面子,黎遠志也亦然。
想來是面對多了爾虞我詐,面對佘霖的話,他卻能輕鬆自然地回擊過去:“這不是瞧著年前想來這裡看看桃花,被佘老闆給阻攔了一番,還被趕了出去。既然正門走不了,本世子就想試試翻牆,沒想到待遇一樣不好。”
他沒有把此次的待遇與之前的想法,只是統稱了都不好。
這話讓白英聽了去只道是厲害,靖王的教育整體來說還是可以的,但她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前世的黎遠志會那麼容易就被蘇合香給吸引住,最後還讓她冤死。
眼前之人,到底是真愚昧還是假愚昧?
她細細回想了一會,卻始終沒有想到,蘇合香不過是拿她做了籌碼,所有事情都是因她而起,也是因她而畫上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