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白英正由半夏伺候著沐浴。(百度搜尋給 力 文 學 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冒著熱氣的浴桶裡飄著不少花瓣,聞著有一股特有的清香。白英用手勺起一些水澆在身上,頓時舒服地閉上雙眼去享受。
累了一天的她,在此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
身後是半夏正用梳子細心輕柔地梳著她的頭髮,隨後說起了今天的事情。
“銀屏是因為表小姐才回來的。聽聞她救過表小姐的命,夫人因心疼表小姐,所以在表小姐說要留下她時,並沒有拒絕。”
白英聽到這話不由想要發笑,這還真是她母親會做的事情。心軟是母親最大的弱點,可是對於此,她卻無能為力。
既然都已經是定數的事情,再做修改又有何用?
半夏用水瓢勺起熱水仔細沖洗著白英的頭髮,隨後擰乾並用梳子梳直,待弄好之後便用乾淨的帛巾輕輕裹起來,才對白英說:“小姐,已經好了。”
聽到這話的白英這才從浴桶裡站起身,由半夏拿過白色裡衣披上,這才邁出浴桶。
待她頭髮已幹,束好發之後,正好有人來傳話,晚膳已經準備妥當,要移步前院。
今日徐江回府,這本就是一個喜事,而且他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一起用膳,徐江也想著瞭解一下府上的事情。
白英到的時候,老祖宗還沒到,晚膳自然也沒有傳上來。
她坐在徐賈氏的身邊,安靜的聽著徐賈氏向徐江說著近期的事情,而她身邊坐著的是蘇合香,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深怕得罪了她。
估計是被蘇合香反覆欲言又止弄得分心,白英索性看向她,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但語氣卻極其不悅,道:“妹妹有話直說便是,你這樣也沒法讓我靜下心來。”
被她這麼一說的蘇合香臉色倒是有些掛不住了。她尷尬地賠笑,隨後往白英身邊湊了湊,道:“有件事情妹妹並不知道要怎麼和姐姐說起。”
她說著這話的同時,眼睛看向了身後站著的銀屏。
表現得如此明顯,白英要是再不懂,那就是她的錯了。
隨後她瞭然地點下頭,抬起雙眸看向蘇合香,嘴角帶著淺笑,道:“雖說銀屏是從徐府趕出去的,但怎麼說也是妹妹你的救命恩人。就算我對銀屏有百般意見,也不能砸了妹妹你的面子,你說不是?”
蘇合香一聽,沒有多做思考,只道了句:“姐姐這麼想也固然是好的。”
白英聽著沒有說話,只是回之一笑。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可蘇合香這樣的主人,有時候面子給不給都是無所謂的。
蘇合香說完這話,人也就安靜了下來。
面對徐江和徐賈氏的談話,她竟不時插話,想在徐江面前找點存在感。對此,徐江雖然不滿,可徐賈氏卻是一副對蘇合香**愛有加的樣子,讓他不敢多說什麼。
徐江聽著蘇合香說著事情,他的注意力卻放在了白英和徐賈氏身上。
英兒和湘兒之間的變化他不是沒有注意到,總覺得英兒對湘兒越來越疏遠了,就像是去年英兒落水剛醒來時對他的態度一樣,雖然現在已經好轉,但是那段時間的疏遠讓他覺得很難受。
湘兒的姐姐雖已過世,可如今她對蘇合香的也**得太過了,哪怕他時常不在家,卻也能感受到這三人之間的微妙變化。
為此,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聽進蘇合香的話,反而看向白英,問道:“英兒是哪裡不舒服嗎?”
從一開始到現在,白英除了與蘇合香說過一會話,隨後就一直在坐在旁邊,不發一言,彷彿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
因為徐江的一句話,徐賈氏這才把注意力放在白英身上,一臉的疑惑。
白英看著眼前的四人全都看著她,有那麼一會不自在。
她嘴角上揚,恢復與往常一樣的神態,淡然地說了句:“我沒事。”
如果她真是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孩子,面對徐賈氏的偏心,她會不滿,會不甘,更會把自己的情感全部宣洩出來。可她並不是個孩子,前世的經歷讓她明白什麼東西可以去力爭,什麼東西是爭了也沒用。
徐賈氏對蘇合香的**愛,也許會讓她感到難受,可在她看來,這份**愛並不會是長久的,因為那一份**愛,是建立在對蘇合香的同情之上。
徐江在得到白英的回答還是不放心。
在官場上打拼那麼多年的他,對於人心所現自然有一套摸索方法。白英不願意說,他也沒有辦法去強迫,畢竟那並不是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事情,可出於關心,他還是又追問道:“當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