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明日再見了。”濮陽瑄抱緊醬料盒子,對姓錢的點點頭,往院門口走去。
“我送送您,崔叔。”姓錢的快步跟上來,送濮陽瑄到了門口。
濮陽瑄道:“你們早些休息吧,時候都不早了。”他打了個哈欠,“說了會兒話,我都困了。”
“這就歇下了。”姓錢的點點頭。
濮陽瑄徑直回到自己的院子,剛要推開門,先側頭望去。
姓錢的十分熱情的向他揮揮手。
濮陽瑄也揮揮手,這才進了院子。
他們兩個院子只有一牆之隔,他望了一眼院牆,大步走向廂房。
開門,進屋,關門,一氣呵成。
“阿瑄?”
很快,薛瑾儀的聲音輕輕地響起。
濮陽瑄抱著醬料盒子,來到床邊,看到薛瑾儀靠在床頭,一雙明亮水潤的杏眼盛滿了溫柔的月華,正注視著自己呢。
“那兩個人被關在地窖了嗎?”他問道。
薛瑾儀點頭,“是的,牢牢的綁在地窖裡,眼睛也已經蒙上了,嘴巴也封著。”她的視線落在濮陽瑄抱著的盒子上,“你怎麼才回來,這又是什麼?”
濮陽瑄將遇見姓錢的一行人的事說給薛瑾儀聽,“……醬料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還是覺得有點古怪,你聞一下看看?”
“好。”薛瑾儀接過盒子,小心翼翼的取出瓶子,閉上眼睛一一的聞過去,然後琢磨著其中的滋味。
等到她睜開了眼,濮陽瑄問道:“如何?”
薛瑾儀道:“都是挺不錯的醬料,我沒聞到有什麼不對,怎麼了嗎?”
濮陽瑄道:“我起初去聞的時候,有種刺鼻的味道,不過也有可能是我的老毛病犯了。”
提到老毛病,他的語氣十分輕快,彷彿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薛瑾儀立刻緊張起來,先是將醬料又聞了一遍,確定真的沒有異常的味道後,拉住濮陽瑄的手,關切的問道:“是不是近來太過操勞導致的?”
濮陽瑄微笑道:“阿瑾放心,只要吃吃藥就沒事的。”
“你啊……”薛瑾儀輕撫著他的臉頰,“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
“確實沒有憂愁煩惱嘛。”濮陽瑄笑著握住她的手,“你看我好好的呢。那麼,醬料確實沒有異樣的話,姓錢的那幫人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我們的重心繼續放在如何安然無恙的進出瘴氣山谷。”
薛瑾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明日,竹大夫那邊應該會有些訊息了吧?”
“或許會有的。”濮陽瑄轉身去重新洗漱,然後回到床上,將薛瑾儀拉進自己的懷裡,“睡吧,再不睡,天可要亮了。”
薛瑾儀笑著窩在濮陽瑄的懷中,閉上眼睛,“那幾瓶醬料的味道確實不錯,我都已經想到用這些醬料做什麼菜了……”
濮陽瑄聽著妻子的聲音漸漸的低下去,最後只剩清淺的呼吸聲,勾起唇角,也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