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臥室以後,時蘭收拾東西,宴時修進浴室洗澡,這時,時蘭朝著浴室問:“連家那邊,你是不是自己去比較好?”
宴時修洗完澡出來,穿著黑色睡袍,往時蘭身後一站,俯下身來,問:“你忍心讓我一個人面對?”
“我去你才是真正的左右為難。”時蘭道,“你知道,我不會阿諛奉承,更不會說什麼好話,既然去了是兩看生厭,我何必找這個麻煩?況且,我們本來就是去告狀的,我去了,就更顯得像在你們中間挑撥離間。”
宴時修將時蘭拽了起來,看著她的眼睛,道:“我早就告訴過你,告狀是一種美德。況且,你是我妻子,我走哪都會帶著你。”
時蘭聽完,深吸口氣,然後說:“我先宣告,我去大家鬧掰的機率很大。”
“我們本來也不是為了去認親。”宴時修摟著她,笑著說,“所以,老婆,你真的不用這麼緊張。”
時蘭低頭想了一會,再抬頭的時候,神情認真了幾分:“你知道我從小淡薄親情,從來沒試過和親戚正常往來,連寅生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正如陳婆所說,連家其他人,都很無辜。你有親人,有外婆,但他們一定不會喜歡我,所以我很害怕,你最後會因為選擇了我,不顧自己的親人而後悔。”
宴時修聽完,握住了時蘭的手:“正因為你什麼都不在乎,所以你在乎的東西,都彌足珍貴。你既然能放棄對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選擇我,我又怎麼能讓你賭輸?所以,你擔心的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
“跟我在一起,我的選擇,永遠是你。”
宴狗已經不是昔日的那個宴狗了。
大小姐表示,對人間絕色的情話真的毫無抵抗之力。
不過,兩人正在你儂我儂的甜蜜時刻,陳婆帶著鍾老爺子過來串門了。
一來是知道他們今天剛回來,又處理了公關危機,二來是想給他們送點團圓飯。
夫妻兩人只得又換上衣服,出門接客。
“做了些你們愛吃的。”陳婆放下了餐盒對兩人說道,“這兩天在國外,辛苦了。”
“陳婆,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們說?”陳老太一進門,時蘭就察覺到了她的神色不對,一直偷偷瞥時蘭。
“是這樣的。”陳老太在沙發上落座,然後道,“我聽說連寅生已經從連家搬出來了,所以,我和一德商量,這大過年的,還是過去拜個年,就是不知道你們兩,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去。”
說到底,除了連寅生夫妻,連家其他人,都對她挺好。
她現在日子過好了,也有了新歸屬,也應該給連家那邊一個交代。
“是這樣,由我這邊遞拜帖。”鍾一德解釋道,“你們,要一起嗎?”
“那就麻煩老頭啦。”時蘭替宴時修答應了,“我們也有些事,要和連家人說清楚。”
老太太一愣,因為她忽然覺得自己來做這個和事佬,是不是做錯了。
時蘭見她為難,便將這段時間來,連寅生對他們夫妻的所作所為,全都說了出來。
老太太聽完,氣得臉都綠了:“這是什麼畜生?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往自己外甥的車裡塞女人,簡直厚顏無恥。還害小安藍的弟弟大過年被這樣羞辱,真的無藥可救,真的沒救了。”
“他調任燕城已經無法迴避,但為了避免我們和連家的矛盾越來越深,所以,我們決定去連家把事情理一理,免得到時候,什麼錯都在我們小輩的身上,有理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