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行知道,國府對於他並不大喜歡。別看透過銀行給國府送了租界裡的“抗日捐”,但總體上對於他這個鋒芒畢露的人而言,國府那些陳腐制度下的“狗官”們,依舊還是十分的提防。
不過這對張四行沒影響,只要別耽擱他抗日,他才沒興趣知道國府的官員們是如何看他的。
下了汽車衝著眼前的龍弘先了軍禮,張四行大聲道,
“龍長官,我們傘兵學校在昆明建立後,一直忙於公務甚至沒有來長官這兒報到,實在是失禮之致啊。”
“哪裡、哪裡,我知道你們傘樣初建萬事繁忙,也就沒有打擾你。怎麼,聽說昆明那裡的奸商還與你為難,也是我忙於滇緬公路的建設事務,實在抽不開身,不然一定去昆明狠狠收拾下那些奸商,給張老弟你出氣。”
對於龍弘的話,張四行當然不會真的往心裡去。反倒拉著欲與他攜手進入司令部的龍弘轉過身,指著正從卡車上下來計程車兵,
“長官,下官來您這兒也沒什麼好送您的,這些是淞滬戰場上那些受過傷的滇軍士兵。當然現在他們的傷全都好了,剛好給你送來。”
“送給我們的?”
就了一聲,龍弘以為那些是張四行帶來保護他計程車兵,可沒想到的是那些士兵居然是送給自己的“禮物”,這令他不由好好打量了一下眼前計程車兵。
他們身上穿著迷彩軍裝,外面穿著戰術背心,揹著正經的中正式。更吸引人的是他們腳下的長筒帆布靴,顯然整合了綁腿的功能。
除此之外,那些士兵下了車不用人招呼,自顧自在軍官的口令下迅速排成整齊的隊伍。
不必說打仗,這隊百來人計程車兵只往那兒一站,一股久經訓練的強悍之氣就已經無法遮掩的散發出來。
“長官,別看他們只百來人,但個個都是上過戰場的,而且經過我們傘兵學校的訓練,一個個都具備指揮一小隊人作戰的能力。”
聽著張四行的介紹,龍弘還沒有什麼,他只是有點吃驚。他想不出來眼下的華夏,誰會用自己訓練好計程車兵當禮物。
可跟隨在他身邊的一位軍官,卻不由的笑著搖了搖頭,
“張少校,經過淞滬一戰,你們德國軍官顧問團訓練的德械師的戰果也就那樣。要不是我們這些雜牌頂上去,只怕淞滬戰場還會更慘些吧。”
這話當然是對德械師多有看法才會說的,畢竟中央軍比起地方軍補給更好,而淞滬戰場一開始兩個師的德械師,居然沒有把只有幾千人的日本海軍陸戰隊趕下海,實在也是令地方軍的人對於德械師的人大失所望。
當然這裡還牽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這時華夏的軍官,受到的多是日本樣式的作戰訓練,對於德械師多有微詞。
儘管知道他心底裡看法,但這絕對不是小看傘兵學校訓練的精銳步兵的理由。
迎著他多少帶些嘲諷的目光,張四行不屑道,
“那麼咱們打打看,我們就這百來人,一個營以內的部隊你們隨便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