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身上的布條裝,手中帶大鏡子的步槍的準確射擊,馬車伕深深為之折服。
只不過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看他如何消滅附近那兩個日本兵再說。
而且這時他們也不敢動,那四個“蘑菇怪”似的傢伙,正用手中帶著木盒的盒子炮指著他們,陰沉著臉沒一個人開口。
無奈的馬車伕只好向馬車上兩個人示意,讓他們和自己一起舉起雙手。
可那兩個小子卻根本不為所動,只低聲說了句,
“中國空軍,不會活著被俘。”
兩個向不同方向走的日本士兵,對這邊的近距離攻擊根本一無所覺。
在“噗噗”兩塊低微槍響下,那兩個日本士兵被無知無覺的擊殺。
無聲的槍火,無論馬車伕還是自詡見多識廣的兩個飛行員,都驚訝的說不出話。
打完一排子彈,壓著子彈的同時張四行淡淡說,
“中國空軍好樣的,可你們特麼也太傻了吧,見到日本軍曹下來行個禮能死啊。”
“呵呵”一人輕笑,另外一人小聲嘟噥,
“誰特麼知道他是軍曹,要不是沒找到保險就一槍斃了,破步槍比老子的左輪差遠了。”
馬車伕沒說話,看著張四行的時候,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迎著他的目光,張四行輕聲答道,
“中國軍隊八十七、八十三殘部。”
正說著,馬車伕開口了,
“兄弟,明人不說瞎話,這幾位兄弟或許是德械師的,您,您可不是。敝人郭良駿,在滬市租界裡有點關係,兄弟幾個……”
聽著他話裡的意思還不明白,那招攬兩個字不要說的太白。
看著眼前這個江湖客不似江湖客,膽子又大到戰火未熄,就敢從日戰區運飛行員的傢伙,張四行心中不由一動。
突然改用日語問,
“郭兄,那邊的?”
郭良駿臉上顏色一變,同樣用日語反問,
“兄弟,你在戰場上時間久了,不會不知道現在雙方合作抗日了?”
向那個叫郭良駿的靠近了些,張四行繼續用日語和他低聲說,
“既然在滬市有門道,兄弟有注小財郭兄不知道有沒有興趣發。”
眼睛盯著張四行的眼睛,郭良駿淡淡道,
“財麼,人人都愛,兄弟真有發財的路在下當然有興趣,還請兄弟不吝賜教。”
“飛行員該救,不過他們的背景都挺厚,不容易爭取的。”
被一句話點中,郭良駿忍不住扭頭瞅了那兩上飛行員一眼,又望回來只說了兩個字,
“繼續”
“那邊,我去的方向附近聽說有個傷兵營,有很多八十三、八十七的老兵,都是德國人訓練的精銳。”
聽張四行這麼說,郭良駿眼中興趣大減,用日語淡淡道,
“是精銳,也就那樣,都打過交道。”
對此張四行不反駁,又補了句,
“你們是不是真的求賢若渴,就看撤退道上十萬受傷老兵的安置。倘若做的好,戰事結束去垃圾橋那邊,找一個叫葉蓮娜的白俄女人。”
聽到葉蓮娜的名字,郭良駿瞪大眼睛,
“葉蓮娜,最紅的那個白俄妓……好的,我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