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起這件事,黑格爾不禁嗤笑:“蘸料肯定是吃過的,但也只限於最後一道工序之前。”
“只要沒進廠房的蘸料,我們想怎麼吃都行。我們做這個的,成天對著,聞到味兒就夠了,哪裡還想吃?不過,進了廠房就不一樣了,但我們都沒吃過。”說著,黑格爾的臉色深沉下來:
“說不好奇其實是假的。加了粉末之後什麼味道,我們也想試試。不過端木先生看的很緊,是楊老爺專門讓他來監工的。之前有個孩子好奇,偷偷拿了一點粉末,結果一回頭就被逮住了,說要活活打死。”
“這麼嚇人……”女子喃喃,捏著下巴思索。
黑格爾幾分嘆息:“他爹媽眼睛都快哭瞎了,後來大家一起求情,端木才留了孩子一命,不過,把偷東西那隻手給當眾剁了下來,殺雞儆猴!”
“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打粉末的主意,什麼味道根本都不會去想!”黑格爾說起這些時還心有餘悸,而後巴巴的瞅著那袋子錢。
女人看了他一眼,笑道:“急什麼,還有個問題。”
“那個粉末的供貨商,大概什麼時候來?”
“這個我就不能確定了。他們很隱蔽,每次來的時間都不一樣,我們也都沒見過。不過每隔兩三天,端木先生手下的人一定就會搬貨進來。”
“粉末的量不少,他們也不可能是從很遠搬過來。應該是偷偷運到村裡,然後再交給端木先生的人。這些供貨商這麼神神秘秘,估計也是不想被人發現。”
聽到這裡,女人陷入沉思。見她不語,黑格爾著急起來:“我就知道這麼多了,是不是可以……”
嘩啦——
話音未落,那袋輕銖就已經到了黑格爾手裡。黑格爾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輕銖,狂喜得幾乎神魂顛倒,匆忙離開的時候緊緊把錢袋捂在懷裡,腳下跟喝醉酒似的,整個人都飄忽著。
“兩百輕銖就把他樂成這樣,德行!”另一個冷涼的女聲從暗處傳來。
禾馥忍不住白了輕羽一眼:“你以為誰都是你嗎,金山銀山堆在面前都覺得少。”
“本來就是,子彈那麼貴,消耗起來還那麼快,這可是個無底洞。”輕羽不爽,不耐煩的走在前面:
“趕緊去埋伏,把那些送貨的神秘人找出來。”
禾馥屁顛顛的追上去:“輕羽,要不咱們也弄點蘸料嚐嚐?那麼火爆,我真有點好奇。”
“閉嘴,你就是豬頭!明知有問題還去嘗,怎麼不乾脆喝瓶農藥試試。”
“那不一樣嘛!”
“想死我現在就送你一程。”輕羽實在受不了這白痴,說著無赦已經指住了這白痴的白痴臉。
禾馥冷冷一哼:“再恐嚇我,剛剛那兩百輕銖就算你賬上。”
“你敢?”
“敢不敢你試試看。”
“你沒那膽子!”
“如果有呢?”
“閉嘴,死豬頭!”
“好的,摳門精……”
兩天後,距離小村大概一公里外的鹽田附近,一批分散行動的車隊陸續在此集結。車上裝的全是那種粉末。
這些東西前後一共有二十來車,如果一起出發,誓必惹眼。像這樣化整為零,分散開來就不太容易惹人注意了。
他們在集結地等了一會兒,便是端木的人就帶著十幾輛大馬車來了。
這些送貨的人都是普通行腳商的打扮,看不出來歷,在交接完畢之後就又各自散去,從不同的方向離開。輕羽跟禾馥便是隨便選了一個小隊跟了上去,誓必要查出這些貨物的來歷。
當輕羽禾馥出發上路,女奴營的女官已經從海莊回了溫哈的大本營,等候在烈風軍團的部長辦公室外面。
約是快到中午,嚴副官才終於接見了她。
這女官也是女奴的一員,性格老實敦厚,做事認真,故而就被選為了女奴的長官。對於這個位置,她心裡十分珍視,盼著若是乾的好,日後沒準真能撈個一官半職。
只不過這一次,怕是要被責罰了。七彩中文
這女子的臉色很是難看,咬著嘴唇低著頭,戰戰兢兢的對嚴副官說:“阿香和小美剛到海莊的第二天就沒了影,我怕影響大家的情緒就沒有聲張,偷偷找了管家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