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暉看到陸言州被推進來,雙目猶如噴火般盯著他。
“陸言州,你總算回來了。”陸朝暉咬牙切齒:“我倒是要問問你,究竟為什麼要把我家老爺子帶回來,還將他關了起來,你眼裡還有沒有長幼尊卑!”
“堂叔,我也想問問你們,是我父親薄待了你們,還是我薄待了你們?為什麼不能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陸朝暉諷刺的笑了:“你們繼承了陸家,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可你們別忘了,當初我家老爺子和你們家老爺子都是繼承人,明明我家老爺子更有能力,憑什麼讓你家老爺子當家?老太爺不公平,我只是想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什麼叫本該?”陸承寅怒聲叫囂:“我家老爺子年長,自然是他繼承,更何況我家老爺子哪裡比你家老爺子差了?若不是我父母去世讓他受了打擊,身子骨一落千丈,如今這陸家能有你們說話的份?”
陸朝暉並未接茬,只是不屑的哼了一聲。
陸言州淡淡道:“所以你當年故意透露秦叔的行蹤,想坐山觀虎鬥。”
聽了這話,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陸承寅,他怒不可遏的指著陸朝暉:“原來秦叔要找的人就是你!”
秦遠喬這次為什麼回來,很多人都心知肚明,他回來之後有不少人遭殃了,圈子裡的人也都是心照不宣,當年秦家被害的家破人亡,想也知道不可能僅僅是家族內鬥而已,定然是有外力插手的。
陸承寅是少數知道秦遠喬還在找一個仇人,一個隱藏最深,當年的關鍵人物。
陸朝暉早有心理準備,在他父親被帶回京城的時候,可當被拆穿的時候,他還是心虛的看向了秦嬌。
她站在陸言州身後,推著他的輪椅,她明明很安靜,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迎上了他的視線,他卻不敢與之對視,立馬別過臉看向別處。
陸承寅也看了過來,倘若陸朝暉就是當年洩露秦叔行蹤的人,那他豈不就是秦嬌的仇人。
若不是他,秦嬌也不可能被抱錯,平白受人欺辱,還與親生父母分別那麼多年。
陸承寅大步上前,來到秦嬌身邊極力解釋:“嫂子,我們家和他們家可沒多大關係,他們家乾的事和我們無關,你放心,我絕對是和你統一戰線的!”
他話說完,還看向了陸言州,朝他使眼色。
“是吧,哥!”
陸言州斜了他一眼沒接茬。
唐傲和周青都有些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心想二少,您能別逗比了嗎?
陸朝暉哈哈大笑起來,他破罐子破摔的咬牙說道:“沒錯,是我做的,誰叫我那堂哥愚蠢呢,當年也是巧了,秦遠喬打電話給陸寧珏求助的那天我正好在一場宴席上喝多了,陸寧珏把我帶回了老宅,他對我也不設防,明知道我在老宅,也沒安排個人在書房外把守。”
他很是得意,說著還不屑的嗤笑了聲。
“陸寧珏安排人手去江南接應秦遠喬,我當時就來了主意,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錯過呢?”
“是個好機會,倘若秦叔沒能逃過此劫,你就能和秦家那些旁支討要可觀的好處,甚至藉此把柄在秦氏佔有一席之地,倘若秦叔逃過了此劫,他遲早會想明白是有人走漏了訊息,而知曉他藏身地的人不會很多,輪也輪得到我父親,屆時秦叔與我父親反目成仇,兩家對立,你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陸言州面色平靜的說出了他的計謀,彷彿他就是當年的陸朝暉。
“不愧是你啊陸言州,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