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燕茗瀾有可能死去,喬天爍整個人如墜深淵。
如果沒有燕茗瀾,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萬一燕茗瀾有什麼意外,那他必定會追隨著燕茗瀾而去。
“這個不能確定,畢竟是許久以前的事了,本皇子需要確認下。”
而這個需要確認的人,尉遲敬睿很快就想到了尉遲敬宇。
說幹就幹,尉遲敬睿跟喬天爍相約兩人分頭行動,一個去查蘭薩跟她女兒的事情,另外一個則是去找尉遲敬宇求證。
尉遲敬睿來的時候尉遲敬宇正在抱著一個隨身侍婢親熱,看到他來了也不鬆手,依舊抱著那侍婢調笑。
“二弟怎麼有空來本太子這裡?”
尉遲敬軒故意伸手捏了捏侍婢腰間的柔肉,惹得侍婢一陣嬌呼。
尉遲敬睿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曖昧的畫面,低聲道:“臣弟此次前來,是有一事想要問皇兄。”
尉遲敬睿的態度很明顯,他要問的是不想讓外人知道的事,無奈之下尉遲敬宇只得讓侍婢離開。
隨後他拉了拉胸前敞開的衣襟,歪歪斜斜的依靠在椅子上,頗為掃興的問:“什麼事?快說。”
“不知皇兄可還記得十幾年前極北送了一個皇室的孩子到燕家,皇兄可知道那個孩子送到了燕家哪一支?”
聽到尉遲敬睿突然問這個,尉遲敬宇心裡立刻扯了個警,輕咳一聲立刻打哈哈的問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不過是看到極北的人,突然想到了而已。”
尉遲敬宇的神色尉遲敬睿都看在眼裡,但他只是默默的等著尉遲敬宇給自己解答。
“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這誰記得清?現在就算是去問父皇,估計父皇也都忘了那自己在哪家了。”
尉遲敬睿聽過以後覺得尉遲敬宇說的也有道理,於是點頭告辭離開了。
那侍婢一看二皇子走了,連忙輕擺腰肢又走了進來,她可是還想著能被太子殿下收入房中呢。
本來尉遲敬宇聽到尉遲敬睿問自己的問題時,他就知道一定是因為燕洛伊跟蘭薩走的太近,讓尉遲敬睿起了疑心了。
他這個弟弟看上去一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其實心裡也有自己的算計。
上一次來秘境時要不是半路退出,最後那張殘卷還真的未必就是自己拿回去的。
尉遲敬宇剛要起身去給燕洛伊提個醒,畢竟兩人是一條戰線的,燕洛伊要是出了事,他臉上也不好看。
只是他這頭剛剛起身,那頭被轟出去的美豔侍婢就又回來了。
看著站在那裡對自己搔首弄姿的侍婢,好色的尉遲敬宇自然是忍不住撲了上去。
反正這事也不急在一時,先辦完正事再說也不遲。
就在尉遲敬軒壓著侍婢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時,那頭燕洛伊便又作了么蛾子。
她照鏡子時看著自己臉上的疤痕,雖然說比以前明顯淡了不少,到卻沒有燕茗瀾那種一夜就去了傷疤的神奇。
於是她越想越氣,最後忍不住跟前來看她的蘭薩又是一陣哭訴。
這一下哭的蘭薩心都要碎了,同時心裡則是對燕茗瀾恨的牙癢癢,結果當天夜裡燕茗瀾便又出事了。
原來燕茗瀾夜裡醒來口渴,綠兒轉身剛給她倒了杯水,還沒喝到嘴她就開始吐血。
那一大口一大口的烏黑鮮血裡摻雜著細小蠕動的小蟲子,嚇得綠兒當時就將尉遲敬睿跟喬天爍叫了過來。
此時燕茗瀾帳篷裡燈火通明,綠兒正抽泣的蹲在燕茗瀾的床前收拾著地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