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著岑溥則,薄唇輕碰。
他視線從岑溥則臉上,忽然落到岑溥則身上。
岑溥則剛洗完澡,換的是一套淺灰色系扣睡衣。
他其實更習慣穿背心睡覺,但有別人在的情況下,他基本不會穿背心。
夏季睡衣本來就穿得不多,僅有的幾套也基本是相同款式。
被顏舟這麼一看,岑溥則才發現,他拿給顏舟的睡衣和自己穿的這身是相同款式。
僅有顏色不一樣。
他穿的是淺灰,給顏舟的是深灰。
看著簡直就像……
岑溥則不再為難顏舟了,他改口問:“看電影嗎?”
聞言,顏舟視線落回到岑溥則臉上。
他看著岑溥則點了點頭。
岑溥則一直有看電影的習慣。
不是去電影院。
而是一個人在家裡。
過去工作這幾年,只要晚上時間充足,他基本都會看一部電影再去睡覺。
但如果下班回到家很晚,像最近一週這樣,他不會選擇去開啟一部電影。
因為夜晚剩餘的時間不足以支撐他看完一部電影。
而他不喜歡將電影切成三四段碎片化地去看。
這樣一想,從開始準備回江城,到回到江城後一直忙碌的這段時間,他已經有差不多一個月沒看過電影了。
見顏舟點頭,岑溥則又問他:“喝飲料嗎?”
少年再次點頭。
岑溥則便又問:“喝什麼?我去廚房拿。”
少年沒回答,直接站起身。
岑溥則見狀,也沒攔他。
他轉身往廚房走去。
少年亦步亦趨跟上。
岑溥則進到廚房,開啟冰箱,從裡面拿了瓶罐裝可樂。
顏舟緊跟其後,也拿了瓶可樂。
岑溥則毫不意外。
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習慣,在少年拿完可樂後關上了冰箱門。
他平時基本不喝可樂,但看電影的時候很喜歡喝。
與其說是喜歡喝。
不如說是喜歡在電影某些空白間隙間,聽汽水冒泡的“咕嘟”聲。
會有一種煩心事彷彿都跟隨氣泡破開的輕鬆感。
回到客廳,岑溥則徑直走向連通陽臺的玻璃門,將窗簾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