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喝。”慕清歌盯著她道。
手中茶盞微微一晃，林芝勉強穩住身形，屏息道：“謝大小姐疼愛，但奴婢不渴。”
事到如今，慕清歌還有何不明白的？
這丫的茶壺裡還真有東西！恨得牙癢癢，語氣也冷了下來。
“喝。”
林芝氣的臉色都白了，可不喝便是要承認自己知道這茶水有問題，但是喝了的話……想到自己倒進去的量，她只好惱怒地應了聲，“是。”
接著，將茶杯往自己嘴上送，腳下卻一個不注意，踩到了裙角，整個人都摔到了桌子上，手臂無意識地一揮，連茶杯帶茶壺一起噼裡啪啦盡數摔碎。
“奴婢該死，請大小姐恕罪！”
幾乎是瞬間，林芝就從桌子上起來，提裙跪到地上，一臉倉惶地道。
慕清歌看了看她刻意避過的瓷器碎渣，眼底閃過冷笑。
不過她本身也沒打算責罰她，輕咳了幾聲，“也罷，看在你是妹妹送來的份上……”
慕清歌話還未說完，門外就響起一聲驚呼，“這，這是怎麼了？”
“小姐，”林芝聽到慕昭昭的聲音，立馬起身看過去，眼圈泛紅，委屈的不得了。
一個大小姐，一個小姐。光是稱呼上就能看出這丫鬟奉誰為主。
慕清歌臉色也冷了下來，見慕昭昭進門，率先起身走過去，故作不解地問她，“妹妹這丫鬟還真是忠心，要不你再領回去吧？左右我也野慣了，不用伺候也行。”
慕昭昭腳步一頓，暗惱林芝辦事不利，這麼快就被人要剔除，面上卻柔柔一笑，眼圈頓時就紅了，“姐姐可是覺得昭昭哪裡做的不好？我送林芝過來也沒有其他意思，就是為了不放心姐姐一個人。”
【系統】：慕昭昭仇恨值+50。
慕清歌：？？？？
她還沒說什麼，人這就自己哭上了？惡人先告狀也不是這麼快的吧。
不過人在自己面前哭了，作為一個剛回府，根基不穩的大小姐來說……慕清歌故作慌張地安慰了她一下，“妹妹可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這不是見林芝對你羈絆深切，不想讓你們主僕分離嗎！”
見自己不過是哭了一下，這賤.人就慌忙解釋，慕昭昭拿著帕子擦了擦臉，將唇角的笑意遮掩掉，語氣卻有些猶豫不決“真的嗎姐姐？”
真的假的你都分不出，莫不是個傻子？
慕清歌惡意地想著，面上卻連連點頭，暗暗吹了一波自己的演技，神情卻認真極了，“昭昭你放心，既然林芝是你送來的，我一定好好待她！”
嗯，一會兒就讓她給我去洗衣服洗腳丫子！
尚不知曉慕清歌心理活動的慕昭昭雖然沒全信，卻也微微放下了心，抓著她的手破涕為笑，“那真是太好了，姐姐儘管用她，要是哪裡做錯了，你儘管跟我說，我幫你教訓她！”
“行。”對於她故意收買人心的小動作，慕清歌只當不知道，不過片刻，便笑嘻嘻地跟慕昭昭親暱不已。
從慕清歌院子內出來，慕昭昭站在院子門口，臉上笑意褪去，只餘滿目陰沉地望著燈火映照的正屋，冷聲呢喃，“慕清歌…”
【系統】：慕昭昭仇恨值+10。
正準備睡覺的慕清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