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武承要繼續攻擊程絳簡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自己身後的虛空想是變得沉重起來。
“國師是否是忘了我的存在?”周恆冷笑著從酒樓裡飛出來,懸浮在空中,他右手正抬著,猛地向下一揮。
轟隆!
驚天動地的轟鳴聲炸開,虛空就像是被砸穿了一樣,只見一方巴掌大的金色印璽如彗星隕落般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了武承的腦門上。
砰!
武承尚未回過神來,直接就被這一印砸了個跟斗,從半空中跌落,直到快要墜地的時候,才勉強讓自己停下來,沒有真的摔在地上。
可尚未等他回神,便又有一方同樣大小,同樣威力的金色印璽從天而降,轟然砸在了他的頭頂上。
轟!
這一次,武承是真的被砸落塵埃,摔在了地上,整個人都躺在了磚石地上,一身華貴的國師法袍站滿塵土。
“啊啊!!”武承怒吼著想要起身反擊。
然而,他這怒吼聲尚未落下,竟又有一方金色印璽從天而降,不偏不倚地正正砸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印,當場就把武承的臉給砸成了平面,鼻子都塌陷下去,整個腦袋都扁了,頭頂天靈蓋開了口,腦漿都流出來了。
緊接著,又是九印落下,金光閃耀之間,轟鳴聲不斷,一印又一印,全都砸在了武承的身上。
轉眼間就把這個大梁國師砸的血肉模糊,連人形的都看不出來了。
程絳簡這才得以喘息,恢復了些許力量,飛回了周恆的身邊。
可就算武承已經被砸成了這幅樣子,周恆也沒有掉以輕心,他很清楚自己剛才那一連串的攻擊,並不足以殺死一名堪比天心境的妖王。
——方才那一連串共計十二方金印的攻擊,其實就只是番天法印的另一種化用方式,本質上還是以前手段。
這樣的攻擊手段雖然能夠直接碾壓顯聖境修士,也能夠威脅到天心境,甚至將其擊傷,但想要殺死天心境,就無法做到了。
因為,天心境的修士本質上已經與天地規則法理交融,純粹只是在表象層面上進行攻擊,並不足以殺死這樣的“生命體”。
還需要從更深的法理層面下手才行。
“呵呵呵呵!!”
武承的小聲從被金印砸出來的深坑中傳來,那一團模糊的血肉飛快蠕動,轉眼間就又變成了他原本的樣子,看起來竟是毫髮無損一般。
“有些厲害啊。”程絳簡笑道。
“嗯。”周恆點了點頭,道:“十分厲害。”
“有意思。”武承從深坑裡緩緩飛了起來,抬升到空中,目光戲謔地打量著周恆和程絳簡兩人,輕笑道:“難道,你們就不怕嗎?”
“怕什麼?”周恆輕笑道。
“殿下,我不知道過去的這幾個月你經歷了什麼,讓你變得如此膽大包天,可是……”武承臉上的笑容收斂,“與我為敵,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
“我這個人走的路很多,卻從未走過死路。”周恆搖了搖頭,對武承道:“反倒是你,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
“是嗎?”武承冷笑一聲,道:“希望殿下見到這一劍之後,還能如此的鎮定,呵,說不定屆時你已經死了。”
話音剛闊,他身後顯化的那尊百丈道人相動了。
這尊巨大的道人身影,抬手向虛空一抓,霎時間方圓數十里內的天地元氣都被凝聚,化作了一把像是能斬開天地的黑色巨劍。
在這般巨劍上,周恆感覺到了無比強大,無比凝練的毀滅力量,簡直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意要降下懲罰,毀滅人間的一切。
如此恐怖的力量,就是這個世界通常意義上最為頂尖的實力了,在道神不出的時代,天心境便巔峰。
巨劍上所凝聚的恐怖力量,不只是周恆感覺到其強大,就連這梁國京城裡的普通人,都感到無比的恐懼,許多人都跪了下來,不停地向那國師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