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一早就知道,張賀不過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也是紙糊的老虎,一戳就破,見到這種場景,自然是不敢再造次,旁邊的女人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知道自家男人怕了,她也有幾分畏懼。
裝修橫溢的餐廳,程橙看著張賀那一副虛偽的嘴臉,心中便沒由來的煩悶,秦彥派來的保鏢猶如大樹一般擋她的面前,竟然讓她沒來由的生出幾分安全感。
瞧著張賀那幾個瘦弱的保鏢,程橙嘴角噙著一抹笑,“剛才不是還叫囂著要教訓我們嗎?怎麼?這一會兒偃旗息鼓了,還真是讓人失望呢。”
程橙一副欠揍的模樣,讓張賀默默捏緊了拳頭。
可是張賀氣歸氣,去拿程橙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對著自己派出去的保鏢說道:“我們是小打小鬧而已,你們不用太較真,趕緊回來吧。”
然而讓張賀沒有預料到的是,程橙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眼眸冷冷的盯著張賀,在張賀服著懷孕的女人想要離開的時候,程橙卻突然出聲:“慢著,我還沒有準許你們離開,怎麼就急著走了呢?”
她纖長的手指拉住了安安的手,示意她坐了下來。安安倒也沒拘謹,坐在一旁。
程橙飽滿的指腹,極有節奏的敲擊在餐廳的玻璃桌上,收起了往日的笑容,聲音淡淡,不夾雜一絲溫度,“這件事情若是就這麼結束,我肯定會放你一把。”但說到這裡,程橙好聽的嗓音又突然峰迴路轉,本來漫不經心的聲音,此刻變得有些警告的意思,“但你這人心思歹毒,我當然不會相信你會就此罷手,所以……”
她扭過精緻的臉龐,給了後邊站在她身側那兩個保鏢一個眼神。後邊那兩個包得到眼神的指令,便跨著大步,來到了張賀的面前。
張賀的神經突然緊繃了起來,全身上下有些抖動,但還是強撐著理智。眼前的女人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讓他整個人不寒而慄。
只能裝模作樣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指著兩個近身過來的保鏢,氣勢不足的威脅道:“你想幹什麼?這是法制社會,我可以告你……”
“啊……”
張賀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迎面走過來一個保鏢,無視掉張賀面前那些保鏢,直接朝著他的臉上來了力度極大的一拳,蝕骨痛心的慘叫,在這偌大的餐廳連連。
程橙皺著眉頭的,看著慘叫連連的張賀,漫不經心的扯了扯緋色的唇瓣。
“因果迴圈,這就是報應,”她飽滿的唇瓣一張一合,“你在我家安安身上做的遠不止這些,我現在還回來的,不過是些皮毛而已……”
那些欺騙的感情,曾經付出的真心,以及發現真相時候的殘忍,那些汙衊,都字字誅心,程橙知道安安表面上雖然沒什麼事,可是心裡一定是痛徹心扉。
這個傻孩子,程橙回頭,心疼的看了安安一眼。
突然,她很大力的站直了身子,雙手的掌面撐在玻璃桌子上,半弓著身子,俯視因為手指上疼痛,而且沁出很多密密細汗的張賀。
“這只是個開始,”她冷聲諷刺著,嘴角的弧度以肉眼可見般的速度勾了起來,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透著無盡的警告,“下次再想算計我們安安就不是這麼簡單的懲治。”
看著張賀渾身顫抖的模樣,程橙滿意的笑了,之後便站直了身子,拉著座位上坐在那裡的安安,“你要該學會長大,狗咬你一口,你就將狗打死,這就是職場。”
安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裡湧出的感激和興奮讓她眼角頓時不受控制的,湧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程橙對她的好,她是心知肚明的。
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她一定會好好回報!
安安攥緊衣角,絞著手指,嘴角揚起一個微笑,大聲似乎想要刺激張賀和那個懷孕的女人,“好久都沒有人為我這麼出頭呢。”
如果說以往的安安是個單純的姑娘,如今經過感情的洗滌之後,安安徹底的成長起來。
程橙又是風輕雲淡的笑,歪著腦袋,的確是輕描淡寫,裝作毫不在意,實則是在意極了,“想當初只有你一個人跟著我出公司,我很感動。”
程橙這風輕雲淡的一句話,讓安安心裡更加動容,吸了吸鼻子,用力的點著頭。
而就在兩人不遠處,一個保鏢還仍在繼續掰著張賀的手指,一臉恭敬的詢問道,“程小姐,這個人接下來要怎麼辦。”
張賀慘叫連連,口中溢位的叫聲,斷斷續續的拼湊成一句話:“程橙,你快叫他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