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言看著程魏哲,又看向程魏哲身後的程東來:“程大人就任由自己的兒子這麼胡來嗎?”
程東來最維護的就是程魏哲:“大皇子不是我程家可以攀附的。”
“好,希望程大人以後不要後悔。”溫知言說完就甩袖而走。
只剩下程東來和程魏哲二人,程東來問道:“你剛才怎麼敢衝出來?”
“這件事,父親您絕對不能應下,當時大皇子和皇上逼得那麼急,您要是真的接了這樁案子,恐怕這位置就真的要讓給別人了。”
“我本來以為大皇子今天是來幫我的,沒想到他竟然落井下石。”程東來不忿地說道,“往日他對為父還算是殷勤,今天就變了個模樣。”
“父親,今天您難道看不出來嗎?皇上和大皇子知道刺殺五皇子兇手是誰,那關在牢裡的五個刺客是不可能繼續活著的。”
“那都知道兇手了,為什麼還要折騰京兆府呢?”
“皇上和大皇子都在尋找替罪羊,之前大皇子一直想要拉攏您,本來可以趁此機會讓您對他死心塌地,但是他卻一反常態,這就證明,那個兇手是比我們程家更厲害。一般的權貴不值得大皇子為了他們得罪我們程家,那麼您覺得兇手會是誰呢?”
程魏哲抽絲剝繭,程東來臉色越來越沉重:“齊家!”
“沒錯,您若是接了這個案子,那麼這件事一定會以您辦事不周、保護不力為由解決,到時候您就是為齊家頂罪的人。”
程東來怒而拍桌:“大皇子還真是會為自己打算。”
“父親,我以前跟您說過,大皇子這個人不可信,您偏偏信他,還想著要把妹妹嫁給他,這要是真的將蔓音推進火坑,您後悔都來不及。”一個有著賢明之名的皇子,還是離他遠一點好,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賢明。
程東來嘆息:“我之前也沒有全然相信他。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將那五個刺客連夜送去大理寺,決不能透露這些人與五皇子遇刺有關。”
“好。”
“還有,我們今日是欠下了太子一份人情了。”
“太子怎麼了,他剛剛說的話不就是中和了一下,兩方都不得罪,我們程家欠他什麼?”
“太子早就來了,但是他偏偏選擇在那個時候出聲,看似是對皇上重複了一遍我之前說過的話,其實是將利害關係再一次地擺在了皇上面前,所以皇上最後才聽了他的意見。”
“太子為什麼要幫我們程家?”
“不怕太子有所求,就怕他對我們無所求。”程魏哲不明白溫知瑗為什麼幫他們,但是既然幫了,就是承了這份情。
溫知瑗跟在溫曦澤身邊走著,寒風、李盛和小全子在後面遠遠地跟著。
“太子,你讓寒風交給朕的腰牌,朕看過了。”
“父皇不必特意跟兒臣解釋,您做事自然有您的打算。這件事與五弟有關,有什麼事您還當面跟五弟說吧。”
溫知瑗說這些話,也是在提醒溫曦澤,不管做什麼決定,都要考慮到溫知闌。
溫曦澤笑了一下:“知闌那邊當真一切都好?”
“傷很重,若兒臣和太子妃晚去了一步,恐怕您以後都見不到五弟了。”
“既然現在無事,那就好。”
“父皇可要去看一眼五弟?”
“不必了,時候不早了,朕要先回宮。知闌那邊,就麻煩你多操心。”
“淑妃娘娘呢?”
“知闌和淑妃的性子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從來不會橫生事端,這種事情他們不會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