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闖了這麼大禍,不給點處分顯然是堵不住悠悠眾口,多少也得做做樣子。
正愁沒什麼好法子呢,秦朗的奏請倒是提醒了晉宗。
“太子確實缺乏訓教,朕也正有此意。”
聽說要把自己關進宗人府,李昊倒是沒半點反駁。畢竟殿內的情況他也聽了個大概,也知曉了自己為什麼能那麼順利的從天牢走出來。
傅黎棠倒打一耙,栽贓大皇子一方要刺殺自己,秦朗定是不服。自己若不受點懲罰,秦朗也不會善罷甘休。
李昊本心是想叫秦朗找個心理平衡,但傅黎棠可是一萬個不樂意。
宗人府是什麼地方?那可是與刑部大牢有的一比。費勁心機的把李昊由刑部大牢撈出來,這腳跟還沒站穩呢又被去宗人府,那自己豈不白忙活了?
秦朗一心要搬倒太子,毫無情面。可自己卻是顧全大局,手下留情。豈料這老小子不但不走心,還想挑戰自己的極限,他如何容得?
“我看你是不到黃泉不落淚,不撞南牆心不死啊!”
就在傅黎棠挑開眼皮剛要反駁的時候,寶座上的晉宗下旨意了。
“來人吶!速將太子押去宗人府,交由大宗正嚴加管教!!”
“且慢!!”
就在庭衛衝進來的瞬間,傅黎棠猛地一頓龍頭柺杖,由佇列中閃了出來。
“臣要對此道聖旨,行封駁事!”
傅黎棠這一開口,全然大軍壓境之勢。登時,太極殿內便鴉雀無聲。一個五品的官員居然對皇上行封駁事,可見其非同尋常的底氣。
“刺殺一案尚且沒個定論,真兇仍然逍遙法外。這當口將太子送去那種地方,豈不給了別有用心之人以可乘之機?”
說到此處,傅黎棠還故意加大了音量,餘光虛掃向身側的秦朗。
他秦朗站在李昊的對立面不假,可卻從來沒使過陰毒的手段。
沒做過的事,為何要認?
“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那意思是懷疑秦某與刺殺一案有關?”
“老夫只是就是論事,憂心殿下安危,並沒有特指某人,你又急得什麼!”
傅黎棠言畢,秦朗立時意識到自己又被傅黎棠繞進去了,登時暗道不好。
“你你你,你這是……別有用心,故意引得秦某著道!”
“呵呵!心中無鬼、自得安生。又何來著道一說!”
本來刺客的事就已經吃過一次虧了,這又入了人家的局,一時間,秦朗便懊惱萬分。
也是,明知道不是對手,還出來嘚瑟的哪門子呢?
這下可好,沒影的事也做實了。秦朗就是長著一萬張嘴巴都解釋不清了。
“這,這,這,秦某本意也是為了社稷著想。太子眼看就要冠禮了,卻全然沒個樣子,秦某也是替聖上心急啊!”
“心急?心急就把太子往宗人府送?走點兒心吧兄弟!條條大路通京城,有什麼事,擺到檯面上,大家一起想辦法嘛!”
秦朗軟下來,傅黎棠隨之也收了鋒芒。畢竟晉宗在上面瞅著,太過咄咄逼人著實不是明智之舉。
這時,秦朗一方的朝臣實在是見不得場面尷尬,便替秦朗解起圍來。
“閣老說的甚是!這事情啊確實得擺到檯面。這麼多人呢,一人一個主意,怎麼也比自己個瞎琢磨強是不?”
“你看看,手底下的,都比你明白是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