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周文輝還顧不上去深究楊俊成這句話的意思,他心裡還在盤算著楊俊成說的賬本的事。
他抬眼看了眼不知是在裝傻充楞,還是真沒聽出楊俊成這話中有話的深意的林文慧。
“我記得你好像是個會計,楊廠長那裡的帳應該都是你做的吧!”
楊俊成的話也讓林文慧若有所思起來,楊副廠長那裡的帳都是她做的,但是楊副廠長不放心她,所以那些賬本都是由他親自保管著的。
現在他被調查組帶走,難道真是有人偷了楊副廠長的那些賬本不成?
周文輝突起的這句問話,讓林文慧猛地一個激靈,有什麼東西似是快速滑過她的腦海,但是她卻並未能及時捕捉住。
“以前的帳我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最近的帳的確是我做的。”
說到此處,林文慧心裡突然意識到楊俊成和周文輝可能是在懷疑她,便又匆忙補充道:“不過,每次我做賬的時候楊廠長都在身邊,而且做好的賬本都是由楊廠長親自保管的。”
她的語氣頓了頓,看著周文輝那微眯著的雙眼,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再說了,他出了事對我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來說只有害處,並沒有好處。”
“你們已經領了結婚證、聽說日子都定了是嗎?”周文輝對林文慧的話半信半疑。
“嗯,五一結婚,半個月前領的證。”
“呵——”保持靜默的楊俊成突然輕笑出聲。
周文輝偏頭看了眼嘴角掛著滿滿譏笑的楊俊成,很是無奈地再次瞪了他一眼。
“你可以回礦上了。”周文輝向林文慧下了逐客令。
“那我還要不要去找楊蕊?”
林文慧站起身,臨出門時回頭問道。
“你若是想落/胎那就去找她借錢,如果不想落/胎,那就不用去找了。”周文輝微眯眼回給她一句。
想落/胎那就是想和楊副廠長斷乾淨,若不想落,那就是暫時還想跟著他了,至於以後,誰知道呢?
“你是見過邱成浩和他媳婦的,你來說說看,那個邱成浩在你家老頭子這事上究竟起了怎樣的作用?”
只剩下他們兩人,周文輝擰著眉開口問楊俊成道。
楊俊成的目光微不可見地閃了閃,心裡忍不住冷笑,他們這是監視著陳主任的同時,也在監視著自己啊!
“他長得還可以,一張臉很黑,聽說高中都沒畢業,幾乎不怎麼說話,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我還是那句話,覺得他應該就是個跑腿的。”
“聽蕊蕊說,她讓你幫她教訓那個田苗,你調查邱成浩和田苗是為了這個嗎?”
“算是吧!”
楊俊成的心中不由響起了警鈴,他調查田苗的事周文輝到底知道多少?
“什麼叫算是吧?”
“蕊蕊當時告訴我說那個叫‘苗圃’的女人,長得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不僅傲氣十足,而且還勾搭有婦之夫,你也知道我對這種有著勾搭人的資本的女人比較敏感,便想著去會會她。”
楊俊成很是‘遺憾’地嘆了口氣,“人的確是有幾分姿色的,但是卻不想蕊蕊說的那樣,人家並不叫苗圃,也不是勾搭有婦之夫的人,而是那個邱成浩正兒八經的媳婦,不過——”
“不過什麼?”周文輝被楊俊成的話吊起了胃口,能被楊俊成看上的女人長得應該真的很不錯。
“不過,那女人已經是個有了三個孩子的半老徐娘了,想想就有些倒胃口。”
一聽已經生過三娃,周文輝瞬間也沒了一睹田苗‘迷人之姿’的興趣了。
“那你還幫蕊蕊收拾她嗎?”
但是,既然邱成浩在幫著馮建設做事,而且這個田苗和馮建設的關係還匪淺,那他們就是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