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得。”蘇青攬住了宋昕書的肩膀說:“我們不就是,你看咱們家已經有兩對兒了,這機率已經很高了!”
宋昕書被他的話逗笑了,只是她也知道這時代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夠像他們這樣的確是難得。
宋才書已經牽著餘蘇桃走到了林貴芬和宋糧民的面前,媒婆在一旁大聲的喊著:“一拜天地!”
兩人跪在地上的紅色蒲團上,衝著門外的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兩人轉過身子,衝著林貴芬和宋糧民一拜。
“起來吧起來吧!”林貴芬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夫妻對拜!”
兩人站起身來,面對面彎下腰,低頭的一瞬間,宋才書甚至有點想哭,他終於把她娶過門了,從今往後,她就是自己的妻子了。
禮成之後,餘蘇桃由媒婆牽著往後院走了,之後新娘就在新房裡等待洞房花燭夜,宋才書則是在前廳招呼賓客。
大廳和二樓坐滿了人,大家觥籌交錯好不熱鬧,宋才書和宋懷書一桌挨一桌的敬酒,招呼夥計上菜。
就在大家都忙著的時候,宋昕書拿了一個小碟子,從後廚夾了點菜,悄悄的走進了新房。
餘蘇桃的雙手交疊搭在膝蓋上,這時候她還不知道是誰進來了,還以為是媒婆,便說:“有什麼事情麼?”
宋昕書坐在她的身邊,說:“我是昕書!”
餘蘇桃把蓋頭掀開一個小角,看著她說:“你怎麼進來了?”
“嫂子,我想著你這妝發肯定是凌晨就起來弄了,怕弄花了妝肯定也沒有吃飯,這外頭的人得等到晚上才能散了,我就拿了點吃的給你,快吃吧。”
餘蘇桃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說:“我還真的有點餓了呢,謝謝你昕書。”
宋昕書把筷子放在她手裡說:“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還說這些幹嘛。”
餘蘇桃從凌晨起來就沒有吃東西,早就飢腸轆轆了,她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盤子裡的東西,然後又拿來了紅紙給她染唇。
收拾好之後宋昕書說:“那我先出去幫忙了,要不然讓娘知道我偷跑進來又得罵我了。”
宋昕書剛推開門走出來,就聽見有人叫住了自己:“娘子?”
她咬著嘴唇一回頭,看到蘇青就在自己的背後站著,宋昕書把他拉到一邊說:“我就是給蘇桃送了點吃的,你可不要告訴娘啊,要不然又得嘮叨我了。”
蘇青點點她的鼻尖說:“我看到你拿著盤子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你來這裡了。”
宋昕書在她的懷裡蹭蹭笑著,然後兩人一同去前廳幫忙了。
一家人一直忙活到夜色濃了才把賓客都送走,林貴芬垂著自己的腰說:“總算是忙完了,說不定等到明年過年,咱們家又能添人口了呢!”
宋糧民也笑呵呵的說:“咱們家是越過越紅火了。”
宋懷書說:“二弟已經迫不及待的去見新娘子了欸!”
林貴芬打了一下宋懷書的肩膀說:“你還說你弟弟呢,你弟弟都已經成親了,你是打算拖到什麼時候,難不成一輩子不成親,當個老光棍麼?”
宋懷書後悔自己多嘴說著一句話,引得娘連珠炮一般的攻擊她。
“娘,我要是不成親,就一輩子在你和爹身邊陪著你們,這還不好麼?”
林貴芬又拍了宋懷書一下說:“我以後有我大孫子陪著我,我告訴你,等到正月十五後我就讓趙媒婆給你相親!”
宋懷書愁眉苦臉的,這下又要應對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宋昕書笑著對他說:“大哥,現在二哥的婚事辦完了,孃的心思就全在你身上了。”
宋懷書給她使了個眼色叫她別說了,他心裡都快發愁死了。
晚上宋懷書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發呆。
這段時間他也去找過月影,聊天中也知道了她這些年來的經歷,知道她們家搬走之後就經歷了大旱災,爹孃去世的那年她才十歲。
這些年被賣來賣去,最後賣到一個小領軍家裡當小妾,後來那小領軍在戰爭中陣亡,她得了一大筆錢,才有了這青鳶樓。
兩人越聊越多,他沒事就從青鳶樓的後門進去,和她喝茶聊天,後來他說自己要忙二弟的婚事,家裡也總催著自己成親,這幾天就少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