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斷角的臉色拉了下來,“還是說你殺了老孃的未婚夫,現在想開溜了?!老孃還是把話擺明了吧,現在不是你小子喜不喜歡老孃的問題,而是老孃現在要娶你的問題!”
“娶?!”聞言,王鋒臉一下就白了。
尼瑪,先且不說這是娶還是嫁的問題,這牛頭女怎麼能如此生猛?!
“慢著,跟我在一起你豈不是跟我一起都有性命之憂,你仔細想想,這划不來啊!”王鋒不由得從石頭上一下彈了起來,他嘗試著勸說牛頭女,他可沒有這種癖好啊!
“你哪來這麼多屁話?!老孃都不怕,你怕個屁!”斷角眉頭一挑,一把拽過王鋒的胳膊就往林子深處去了。
尼瑪,不妙啊!不妙啊!
……
炊煙四起,簡陋的村落中四處都是茅草屋,來來往往的成年牛頭人正扛著一塊塊石頭在村子正中心的廣場上堆砌著一座祭壇一樣的建築。
忙碌的牛群中,一名身披虎皮大衣的牛頭人正愜意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著四周侍從供奉上來的水果,他與周圍的牛頭人全然不同,一般的牛頭人都是腦袋兩邊各生一角,而他只有額頭正中心才生有一根獨角,其上有著火焰一般的脈路,看上去栩栩如生,光是接近那根角,就能感受到急劇上升的溫度。
天生就能駕馭火焰的獨角之牛,從小就備受族人矚目,就連上任族長都能肯定獨角一定能帶領牛頭人一族走向興盛。當上族長當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長鬚’,準備的怎麼樣了?”獨角瞟了旁邊一名正在指揮著牛頭人搭建祭壇的,有著一下巴茂盛的絡腮鬍的牛頭人問道。
“快了,獨角大人,最遲明天就能完工,後天就能如您所願召開族長加冕儀式。”長鬚恭敬地說著,他的眉頭又突然緊縮了起來,“只是……愛莉大人最近一直拒食不吃,進她房間的下人們已經有五個都被砍傷了,您看……”
“無妨,娘們都這樣,過幾天餓了自然就會吃了。”獨角說著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一處刀傷,他的眼睛微眯了起來,“不過,鼻環那傢伙是怎麼回事,按理說昨天就應該將鬃毛那小子宰了,為什麼現在都還沒訊息,斷角那傢伙呢?也沒有訊息?”
“不知道。”長鬚搖了搖頭。
“不知道?你與鼻環同為祭司,你不是能感知到彼此的方位嗎?你身為祭司沒有任何法術天分就算了,難道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獨角聞言斜視著長鬚,雖然語氣沒有怒意,但卻散發著一股凌厲至極的氣勢。
“這個……”長鬚聞言冷汗直冒,他的頭一下都快埋到褲襠裡去了,“從昨天中午開始,我就感知不到鼻環的位置了,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干擾了吧……也有可能鼻環……”
死了。
這兩個字長鬚不敢說出口,他怕這個易怒的族長遷怒與他,而且這個說法也很不符合實際,要知道無論鼻環還是斷角都是族內數一數二的強者,而鬃毛只是一個連成年儀式都無法完成的廢物,按理來說鼻環想要拿下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想到這裡,長鬚舒了一口氣,“不過獨角大人您不用擔心,現在鼻環他們肯定已經將鬃毛擒住,正在趕回來的路上了吧。”
“族長大人!”
這時,一名牛頭人一路大喊著跑向了獨角,“斷角她帶著鬃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