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愕然。
這些臣子不懂,可他們懂如何鑽營,如何幹倒自己的對手!「臨陣換將乃是大忌,你等可知?」
皇帝喝問。眾人眨巴著眼睛。
「兩軍廝殺互有勝
負,這是尋常事。當初方卿戰敗,你等如何?」揭臣子的傷疤,這是要撕破臉的徵兆,可見皇帝是真的怒了。
絕境之下,年胥要準備開戰了。
「方卿!」
年胥厲聲道:「你來說說。」方崇出班,「臣,不敢妄言!」
年胥指著那些先前得意洋洋的臣子,「那麼,此等人為何敢當著朕大放厥詞?這是誰的主意?朕這個帝王,讓給你等來做,可好?」
說著,皇帝起身準備解衣。太急切了啊!
彭靖心中嘆息,跪下道:「臣等,不敢!」方崇猶豫了一下,跪下,「臣等,不敢!」那些臣子一一跪下。
「臣等,不敢!」
年胥冷冷的看著他們,「朝中能統軍的除去韓壁,還有誰?」「誰有這個本事,站出來,朕馬上令他去接替韓壁!」
「不過,把家眷盡數留下,若是戰敗,朕,親手斬殺!」皇帝的話血淋淋的。
「怎地,沒人?」年胥冷笑,「先前不是一個比一個搶的歡實嗎?如今怎地不說話了?」「臣,無能!」
彭靖低頭。
到了這個時候,除非他想當即謀反,否則只能低頭。謀反······年氏在大周依舊根深蒂固,誰敢謀反?不說旁的,一旦謀反,汴京城中的百姓都會反對。除非年氏失德!
這便是大義的作用。
年胥冷眼看著這些臣子,「集結的大軍,抽調四萬給韓壁。」「陛下!」一人抬頭想反駁。
「閉嘴!」年胥指著此人,「要不,這個帝王你來做?」那人低頭,「臣不敢!」
「王八蛋!」年胥竟然爆粗口,那人渾身顫慄,免冠起身,緩緩倒退。年胥冷眼看著他出去,「各自散去!」
群臣告退。
出去後,彭靖低聲道:「發動太早了。」
方崇說道:「韓壁戰敗,這是最好的時機。且老彭你低看了老夫。」
「什麼意思?」
「今日這麼一鬧,陛下必然心中惶然,擔心自己的權力難保。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催促韓壁出戰······並且必須取勝。如此,他方能用大勝的聲勢來壓制我等。」
方崇微笑道:「可你覺著,韓壁能大勝秦王嗎?」彭靖搖頭。
「那麼,最好的結果便是韓壁退回穎水之後,到了那時,咱們順勢出擊,壓制陛下拿下韓壁。再接手大軍,清理朝堂上韓壁餘黨,到了那時,這個大周,聽誰的?」
方崇得意的道:「到了那時,我等才能一展抱負啊!」
······.
年胥在殿內枯坐了許久。
「陛下,娘娘讓奴婢來問,午膳吃什麼。」直至皇后那邊的內侍來了,年胥才起身出去。走出大殿,年胥問道:「孫石最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