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紀有些尷尬,「是啊!」「多少年了。」
楊略看著大營之外,「陛下的身邊人被偽帝父子清洗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了我等老傢伙。可老傢伙也該讓天下人看看,咱們依舊能為殿下效力。」
果然豪氣,不過,一切還得看後續的廝殺.....韓紀說道:「尚州城看著剛修葺過,城池高了不少,不好攻打。」
「城中守軍會負嵎頑抗。」
「其實,不少人私下說,殿下有些執拗了。」「覺著殿下對叛軍趕盡殺絕有些衝動?」
「是。」
楊略微黑的臉上多了些悵然,「那些年他在元州吃盡了苦頭,老夫後來得知後,最擔心的便是他會變.
.....變的憤世嫉俗,變得偏激。可最終殿下卻依舊是那個少年。」
「什麼少年?」
「為了自己的理想,不惜一切的那個少年。」
楊略無聲補充道:「他自家說的......中二少年。」
同一時刻,赫連榮請見秦王。
秦王正在做晚飯。
百忙之中做一頓飯,對於秦王而言是一個不錯的消遣。
「殿下,貧僧冒昧......」
李玄攪動了一下罐子裡的湯汁,「說。」
赫連榮說道:「楊公對殿下的忠心毋庸置疑,可終究多年未曾領大軍征戰,是否派人......輔佐。」
「韓紀在。」
李玄嗅了一下,很是滿意自己的廚藝。
「武將卻少了些。「赫連榮暗示,最好派個實力派的武將去輔佐。
「孤,信他!」
秦王的執拗出乎了赫連榮的預料。一如楊略眼中的某種中二。
他認定的事兒,百折不回!
執拗的少年嗎?韓紀苦笑。這時一個將領來請見楊略。
「楊公,我軍紮營在大河之側,下官擔心敵軍會利用大河來偷襲。
城池周邊必須有河流,否則飲水會成問題。尚州城外數里便有大河,名曰:泠水。
楊略把大營安置在了泠水邊上,雖然取水方便了,但河流卻成了一道不設防之地。
楊略說道:「老夫自有道理。」
這和殿下的執拗,幾乎如出一轍......韓紀再度苦笑。
夜色深沉。
幾個黑影到了尚州城下,其中一人仰頭學了幾聲鳥鳴,便有繩子垂落下來。
幾個黑影靈巧的攀爬上去。「將軍何在?」阿史那建雲來了。
「將軍,北疆軍屯兵於泠水邊上。」阿史那建雲一怔。
「泠水水色深,看不清底。敵將定然以為泠水頗深,不好潛越。卻不知有一段卻淺,足以徒步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