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明放話,要讓秦王飲恨城下。」
魏明策馬在一個山坡上,遙望著遠方的松城。「嘴欠!」
松州。
松州守將王世明站在城頭上,身邊的副將潘恆嘆道:「將軍放話要讓秦王飲恨城下,我以為......會得不償失。」
「擔心秦王惱羞成怒親臨松州?」
「是。那畢竟是秦王。」潘恆欲言又止。
「大王都不是他的對手,老夫卻開口便要讓他飲恨城下,這有些自不量力,也有些可笑。」
您知曉就好。「沒了,知曉嗎?」「什麼沒了?」「南疆,要沒了。」「將軍慎言。」
「你還沒看出來嗎?」王世明說道:「大王捨棄了乾州與洪州,便是要以那些城池的丟失來換取時日,操練大軍。也就是說,面對秦王,他沒有把握。而今,輪到了我松州。」
這個話題太敏感,潘恆不敢接茬。
「大王想在最後與秦王決戰,而我等便是替死鬼。」
潘恆默然良久,說道:「那些屠城的狗東西!斷了咱們的後路。
「是啊!那些狗***斷了咱們的後路。可令老夫不解的是,那些百姓死了便死了,秦王卻不依不饒。
王世明是真的不理解,「若非秦王不肯納降,這一路何必如此辛苦。」
「傳聞,秦王曾說,百姓便是軍隊的衣食父母。」「扯特孃的淡!」王世明不屑的道:「那不是他們該做的嗎?」
「是啊!種地納糧,天經地義。」「興許,是嗜殺吧!」
一隊斥候護著一人疾馳而來。「開城門!」
王世明說道:「老夫下去看看,你盯著。」遠方,北疆軍的斥候若隱若現。
城門開了一半,斥候們進來後就迅速關閉。「是魏副使的信使。」一個斥候來稟告。
信使過來,「此戰大王以魏副使統籌。「是。」王世明點頭。
「魏副使說了松州與尚州當堅守,他領軍在外遊弋,尋機救援。」
「如此,老夫便放心了。」
一直覺著自己是炮灰的王世明鬆了一口氣。
「請稟告魏副使,老夫在,松城便在。使者說道:「如此,我這便回去了。」城門再度開啟,使者遠去。
「關閉城門。」城門緩緩關閉。「堵塞城門!」
一車車雜物被拉來,漸漸堆滿了城門後。
城門剛被堵住,王老二就帶著遊騎來了。「苟日的,竟然不敢出戰嗎?」
王老二有些遺憾的衝著城頭做了個下流手勢,隨即帶著麾下繞過鬆州城南下。
「魏副使在那裡,希望他能一頭撞上。」王世明冷冷的道。
可隨即他就沒心思為王老二祈禱了。「敵軍來了!」
浩蕩的北疆軍,來了。
王世明看著那面大旗,深吸一口氣,說道:「敲鐘!」
鐺鐺鐺!
鐘聲響起,城中戒嚴。「副使,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