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鶴兒見秦王的臉色突然鐵青,心中一震,問道:「那你等的阿孃呢?」男孩蹲下嚎啕大哭,「阿孃被抓走了,他們說·····是做了營妓。」
「畜生!」姜鶴兒眼睛都紅了。
李玄深吸一口氣,「孤說過,這不只是平叛,更是一場復仇之戰。」王老二眼巴巴的道:「殿下,沒人管他們呢!」
「孤管!」
李玄回身,似乎是不忍看著那些孤兒,「劉擎等
人還在路上,令人去長安告知曹穎,在我北疆軍掌控之地設立養濟院,收養無人照顧的孤老。」
「是。」「我不去!」
一個女孩子喊道,看著有些倔。
李玄回身,微笑道:「你的阿耶是為大唐而死,自然不必去。令長安收錄各地戰死將士無人照顧的孩子,集中照拂,讀書,練武,一切從優。」
他轉身往外走,姜鶴兒問道:「那這叫做什麼?」「鷹營!」
...·.
包冬住在距離州廨不遠的地方,這是心腹才有的待遇,方便秦王隨時召見。昨日他琢磨輿論的事兒,半夜才睡,故而起晚了。
出了住所,包冬四處尋摸吃的。「還是王老二好啊!」
包冬有些羨慕能去秦王那裡蹭飯的王老二。
雖說他和秦王曾是同窗,可時至今日,二人之間更多是主從關係。「愽飥嘍!」
「胡餅,張家胡餅,洪州老字號。」「趙家炊餅,羊肉炊餅。」
街道兩側頗為熱鬧,吃早飯的人也不少。
包冬吸吸鼻子,想從香味中尋摸到自己喜歡的一家。
這時左側炊餅店的夥計揭開蒸籠,頓時熱氣蒸騰一股子羊肉和麵香混合的味道就竄了出來。口舌生津啊!
包冬嚥下口水,走過去問道:「多少錢一個?」夥計抬頭,剛微笑,笑容就凝固住了。
他在看著包冬的身後。一股勁風呼嘯而來。
包冬可以避開,但前方的夥計和客人卻在發呆。他一旦避開,這二人必死無疑。
瞬息,他拔出長劍,反手背在背上。呯!
一股巨力襲來,包冬順勢往前一衝,把夥計和客人推了進去,接著反身一個倒翻身。身後,一個看似農人般的男子手中握著一把鍘刀,旋風般的衝了過來。
キ一竟然是鍘刀!難怪這般重!
包冬覺得咽喉那裡有腥味,知曉是出血了。「殺!」
男子飛身而起,鍘刀當頭落下。
「長夜漫漫無心睡,為誰坐困方寸間!」
包冬輕聲吟誦,有惆悵之意。隨即手中長劍刺出,速度不快,恍若一個惆悵萬千的女子在揮舞長袖,又恍若江南的春雨般的,如絲如縷······
長劍搭在了鍘刀側面,隨著鍘刀落下。
鍘刀越來越慢,男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包冬,怒吼一聲,猛地發力。鍘刀驟然一重,加速往包冬的肩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