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族的根基,你要想撼動大族的根基,不怕被顛覆嗎?
他心中冷笑,篤定李玄不敢。李玄看著他。
「張氏?」
李玄淡淡的道:「罪不可赦!」
他負手往村外走,走出兩步,回頭對鄧多說道:「孤希望下次能在軍中見到你。」
他緩緩而行,身後是林飛豹和楊略。
男扮女裝的姜鶴兒指著張琦說道:「拿下!」張琦猛地彈起來,「張氏何罪?」
張琦剛想叫喊,一個軍士上來,一拳就打在他
的小腹上。
張琦弓著腰,指著李玄的背影,「你·....」」「呯!」
軍士抽出橫刀側轉刀身猛的一拍,罵道:「竟敢指著殿下!」
張琦的嘴捱了這一抽,頓時高高腫起。
軍士回頭請示姜鶴兒,「該如何處置此人?」姜鶴兒板著小臉兒,「此人行刺殿下!」
「不!」
張琦雙手抓著泥土,衝著李玄的背影喊:「饒命!殿下饒命.....」
那些村民只覺得剛才的一幕就像是做夢。
他們眼中的神靈張琦就趴在地上,衝著秦王求饒。一個少女說道:「他好像是一條狗啊!」
鄧久突然混身一震,「從軍?殿下令老大去從軍,那豈不是.....能脫籍了?」
韓氏狂喜,拍著兒子,「快給殿下磕頭。」
鄧多衝著秦王的背影叩首,不敢置信的道:「以後,我就是個人了?」
他不再是張氏能任意打殺的牛馬,而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殿下!」
鄧多嚎哭,「我是個人了!」李玄上馬,回首。那些村民叩首。狂喜過望。宛若新生。
「殿下,此舉後,關中大族怕是會警惕。」楊略說道:「那些人在陸續迴轉,若是聯手,難免會有許多麻煩。」
當初孝敬皇帝都不敢直接對上這些人。
「孤只是在想,那些村民算不算是孤的子民?」李玄問道。
林飛豹默然。
楊略卻不得不答,他嘆道:「不算。」奴隸便是牛馬,算不得人。
而且,在大唐,奴隸也不入戶冊。
也就是說,對國家層面來說,這些人口是不存在的。
「都是人,都是大唐人,憑何有人淪為牲畜?」李玄的怒火突然勃發,「憑何要被同類奴役?憑何?」
「殿下...」林飛豹看了楊略一眼,老闆發火了,你趕緊勸勸。
「殿下,這是......規矩。「楊略苦笑。「可孤,想改改這個規矩!」
張氏的事兒看似不大。但卻引發了不小的風波。
曹穎得知後,帶著人快馬去追秦王。半路雨落,越發的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