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乃是楊玄倚仗的靠山,若是沒有玄學在身邊,下次來了好手刺殺,他拿什麼來擋?”
“嗬嗬嗬!人太聰明不是好事。”
“宮中讓你來,老夫在想,這是勸不回寧雅韻,就要動手嗎?”
“你想多了。”
“老夫免費奉送一個訊息。”楊嘉說道:“寧雅韻修為了得,曾在國子監中,用麈尾的馬尾毛把一個好手釘在樹上。”
“咱說了,你想多了。”
“那就當老夫多話了。”
楚荷冷冷的道:“楊松成令你來北疆,不會是讓你來示好。動手你不敢,否則你走不出北疆。那麼,你能幹什麼?威脅利誘誰?呼之欲出!”
“內侍都是這般睚眥必報的嗎?”
“咱說話直接,肚子裡有什麼就說什麼。有的人,滿肚子男盜女娼,卻滿嘴仁義道德。哎!讓咱想到一句話,這人吶!他缺什麼,就愛標榜自己什麼。”
“這話,誰說的?”
“免費告知你,楊玄!”
楊老闆帶著周勤祖孫一路回到家門外,對門子說道:“先別嚷嚷,給娘子一個驚喜。”
“是。”
周新輕聲道:“阿翁,姐夫對阿姐依舊如初呢!”
周勤點點頭。
他老了,見慣了所謂的情情愛愛。這些東西管不了多久,幾年,最多十餘年,都化為烏有。
楊玄和周寧成親數年了,他和周遵也想過這兩口子如今的狀態,大抵是漸漸冷淡,相敬如賓。
“阿翁,先沐浴吧!”
“不先見阿寧?”周勤有些不滿。
楊玄說道:“阿梁還小,阿翁勿怪,我遠行歸來也得沐浴了再去抱阿梁。”
“阿寧的吩咐?”
“不,是我的主意。”
“好吧!”
祖孫進了浴房,楊玄叫來一個護衛,“讓韓紀和赫連燕來。”
稍後,韓紀先來。
“楊氏來了個人,楊嘉,剛去了玄學。”
“拉攏!”韓紀冷笑,“郎君乃至於北疆文武官員大都厭惡楊氏,除非楊松成想噁心人,否則此人定然就是來拉攏人的。陳州上下,能值得他拉攏的便是盧強!”
有智囊就是這一點好,許多時候,不用你動腦子,智囊就給你分析好了。
“宮中來了個內侍,估摸著是個好手。”
楊玄當時觀察了一下楚荷,不經意也被楚荷打量了幾眼,瞬間楊玄就覺得頭皮發麻。
“除非是魚死網破做了對頭,否則皇帝不可能會刺殺臣子。且此人大喇喇的並未掩飾行藏,老夫以為,他來陳州,要麼是代表皇帝給郎君施壓,要麼,便是給誰施壓。”
“寧雅韻!”
楊玄想到了寧雅韻當時的神色,“黃相公推我出來,他贊同的人,長安必然就反對。可皇帝不好直接動手,也忌憚周氏……”
“削其羽翼。”
人太聰明瞭,真的……好啊!
楊玄點頭,“我判斷,楚荷來此,應當是想拉攏寧雅韻與玄學。”
玄學在陳州安家,假以時日,就能源源不斷的為楊玄培養出無數好手。
削去玄學,楊玄唯一能倚仗的便是軍隊。
“他竟然沒從桃縣動手。”韓紀蹙眉,“這是從下到上,郎君,那位手腕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