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拍打案几,“罷了,我去尋子泰。”
等梁靖走後,王登的心腹來打抱不平,“此事本就不可能,侍郎不成,那楊玄難道還能翻天?梁郎中為此呵斥侍郎,卻是過了。”
王登淡淡的道:“此行本就毫無把握,否則,也輪不到老夫做這個正使。明白嗎?”
“那梁郎中豈不是白來了?”
“陛下要看看他的手段罷了,成,那便是能大用。不成,看看他能做什麼。”
“難怪梁郎中這般急切,只是憋屈了侍郎。”
“老夫不憋屈。”王登笑了笑。
“老夫就是來背鍋的,此行不成,老夫便是罪魁禍首,灰頭土臉的致仕。”
“哎!”
“唉聲嘆氣作甚?”
“侍郎真是憋屈。”
“老夫背鍋,娘娘就得記著老夫的人情,否則以後誰願意為梁郎中背鍋?”
“可侍郎眼看就要致仕了,這……幾乎是晚節不保。”
“老夫教你一個乖,臉面要不要緊?”
“要緊。”
“行走官場,必須要有臉面。可老夫都要致仕了,難不成把臉面帶回老家去,帶到棺槨裡去?哎!到了這把年紀,能換的都換了吧!”
王登指指外面,“梁郎中去尋楊玄,鍋就飛了過去,老夫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谷肌
……
“子泰,此事麻煩了。”
楊玄正在打盹,不耐煩的道:“麻煩就麻煩吧!”
“子泰救我!”
楊玄睜開眼睛,見梁靖躬身不起,就挪挪屁股,轉到了另一邊繼續打盹。
“子泰!”
梁靖說道:“當初你與娘娘這般緣分……”
“這話會引來大禍。”楊玄幽幽的道。
皇帝會覺得自己戴了綠帽子。
梁靖低喝道:“此次不成,我就大禍臨頭了!”
“呵呵!”
楊玄冷笑。
梁靖嘆息,“娘娘在宮中日子不錯,可……子泰,娘娘沒有子嗣,一旦……你懂的,到時候娘娘就只能出家。唯一能避免的法子,便是我成為重臣。”
皇帝駕崩,無子的嬪妃都得出家。
免得這群女人給皇帝戴帽子。
梁靖能說出這番話,也算是推心置腹了。
但。
和我沒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