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讓我安靜一會兒。”
蘇若離捂著額頭,足足沉默了十分鐘那麼久。
她在整理頭緒。
光是姐姐其實知道什麼卻瞞著自己這一點就讓她有些小小的難過,但這些不是重點……重點在於白榆居然能做得到穿梭時空。
這不得不讓她產生一些相關的聯想。
其實自己也見過……
就在當初高三一班集體失蹤案裡,就在那個影世界的廢墟當中。
所以當時前來救助自己的根本不是別的誰,就是白榆本人?
破解了那個案子,擊殺了幕後兇手,對長夜司進行通知的……就是他本人。
難怪一直以來都找不到有關於此人的線索。
可他為什麼要隱蔽身份呢?
是因為沒有把握,還是因為……
不,說起來木頭產生變化就是從那起案子開始,原本他的天賦只是白色的,可謂是極差,卻在極短的時間內逆勢崛起,這本就不可思議。
倘若說是那次的案件中,他覺醒了什麼神秘,那麼這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只是能夠穿梭時空,對過去進行干涉的神秘,這聽上去就不是一般的神秘,恐怕代價也不菲。
蘇若離誠然聰慧,已經猜到了事實的大部分,目前唯一無法弄清楚的大約只有白榆持有的神秘到底是什麼形式的神秘,以及這份神秘背後到底牽扯著幾人……
她坐不住了,坦然推門而出。
找到了正在練字的雨宮真晝,開門見山道:“除了你之外,還有幾位?”
雨宮真晝笑吟吟的豎起兩根手指:“除了我和詩織之外,還有兩位。”
“扶桑人?”
“不是。”雨宮真晝喝了一口茶,覺得這些情報可以適當洩露,先生也應該會預設,提前給她打幾針預防針:“扶桑只有我和詩織,不然這裡肯定還會再多一兩人。”
“分別是在哪裡?”
“其中一位在羅馬,另一位在大夏。”雨宮真晝落筆寫下一個‘春’字。
“……凰棲霞?”
“你的反應很快嘛。”真晝微笑,沒指名道姓。
“羅馬的叫做什麼名字?”
“抱歉,這個我不能說。”雨宮真晝繼續落筆寫下了‘池’字:“短時間內你也不會去羅馬,何必追問來自尋煩惱?”
“所以凰棲霞就是你之前提到的那個意外。”蘇若離推斷道:“也是,她也是險死還生……如果這個神秘真的有逆亂時間的能力,也的確能夠騙過羅睺,這是之前那一局中的唯一生機。”
“知道了這些,你會覺得痛快一些嗎?”雨宮真晝低頭寫完了餘下兩字。
“我現在的感受……和你正在寫的字帖一樣。”蘇若離低頭瞥了眼桌案上的毛筆字。
“哦?那看來你心情不錯……居然還能品出春日韻味,是我小覷你了。”
蘇若離歪了歪頭:“你在說什麼?你這四個字和春日韻味有什麼關係?不是‘去他媽的’?”
“我寫的是……”雨宮真晝差點捏斷狼毫筆,糾正道:“春池嫣韻!”
蘇姑娘尷尬的摸了摸耳朵,僵硬的誇道:“字寫的不錯……尤其是另一邊的‘婦女之寶’寫的很好。”
“……那是賓至如歸!”
……
陰陽寮舊址。
十年前,這裡發生了一次大火,把整個陰陽寮駐地都燒成了灰。
十年後,這裡只留下了遺址,以及一座造型古樸的水泥雕塑,四周用注連繩封住,此地也成了當地的景點之一,因為留下的石雕是一條狗,被稱之為小犬神像。
不過目前扶桑還沒有興起旅遊觀光,只有當地的民眾會來參拜一下這條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