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早會的其他兩人也跟著強行爭辯:“或許伱只是在欺瞞我們,狐假虎威!”
簾幕後的幕府公卿也跟著說:“若是驕陽入境,幕府自當以最高規格的禮節接待……但據我所知,最近並未有過。”
看著這群人睜著眼睛狡辯的模樣,白榆只覺得好笑。
好一場掩耳盜鈴。
都走到了這一步,還看不清現實。
或者,是覺得回不了頭了,乾脆一口咬定不知真假,先把事情辦了再說?
倒也是。
之前稻早會還只是捨不得吐出來吃下去的東西,現在知道搶的人是誰後,開始騎虎難下了。
或是硬著頭皮一條路走到黑。
雖然都是垂死掙扎,區別只是在於走的安詳與否。
可偏偏白榆連個死魚蹦躂的機會也不想給。
他忽然間抬起手來。
薄井老頭一開始還以為對方要殺人滅口,嚇的立刻起身後退。
旁邊的主持人更是直接抱頭下蹲。
等了三秒過後,沒有危險。
白榆淡淡道:“別急……沒打算殺人。”
他抬起手一招,一杆紅纓槍從袖口滑落鏗鏘落地,頃刻間會議廳內都亮起了一大片星火。
紅纓獵獵西風起。
會議室內流動著一陣陣西風。
“此槍名紅纓,是大夏兵聖陳不忍親手送給我的,如今大夏人盡皆知。”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造出第二把紅纓槍來。”
白榆目光平淡的橫掃:“有了這把兵器,足夠證明我的身份了麼?若是還不夠,我不介意給你們一點時間,去驗證一下。”
“也不用走多遠,樓下轉個彎就行。”
“畢竟就連下面守著大門的新選組都比你們訊息靈通,一眼就能分得出真假。”
紅纓槍,兵聖的兵器。
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證明了。
白榆故意亮出的兵器,打破了這群人的最後一絲幻想,連故意嘴硬糊弄過去的機會都不給。
鴨嘴獸的幻想破碎。
薄井古三郎癱坐了回去。
他看向白榆,又看向白峰奈緒美,嘴唇嚅囁著,好幾次欲言又止。
他或許想說的話是……你早知道,你早說啊,你早點說,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