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惡魔的戰鬥力並不受到第一重地獄的限制。”
“是啊,所以遇到惡魔最好還是趕緊跑。”
愛麗榭看了眼淅淅瀝瀝的中雨,心想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新手就該想著提桶跑路了。
不過在地獄裡一起躲雨,難道不是一件無比浪漫的事麼?
她的少女心仍不住有些氾濫了。
愛麗榭過去始終認為自己和愛情這件事沒有緣分,但在和白榆重逢後她才清楚,並不是……她的童年雖然不幸,但還是被母親保護並且深愛著,後來的兩位親人也竭盡全力的在照顧她,被愛過的人自然能學會如何去愛另一個人。
讓她水泥封心的根本原因還是源自於童年的那場相遇,她根本找不到能媲美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的青年的同齡人,再加上對於陌生人的堤防,使得她始終和其他人隔著一段無法突破的距離。
想要被她劃入‘自己人’的圈子裡是很難的,對任何人來說,在這個圈子裡的一半都是至親或者摯友,而愛麗榭本能的將‘自己人’的圈子壓縮的很小,勉強只能夠容納下白榆一個人,最多算上半個雨宮真晝,但那也是順帶的。
她並不是戀愛腦,但她的確很缺愛。
缺少那種可以肆無忌憚撒嬌的機會,過去沒有這種人,現在有了……她甚至巴不得自己可以變成小時候的模樣,這樣就可以盡情的縮在對方懷裡撒嬌。
可惜她已經十八歲了,即將成年的姑娘想要一個合適的撒嬌物件,必然不會是老父親,而是戀人。
用盡一切辦法將對方綁住,哪裡有比愛情更好用的枷鎖和鐐銬?
它可以讓對方心甘情願的為你付出一切,索取的報酬不過是你的微笑。
她想了很久,然後打算找個合適的話題,卻發現自己卡殼了。
等等……在這種情況下該怎麼做?
她在腦海裡搜尋著芙蕾的綠茶語錄,卻發現對方好像只是提到過一句‘在雨中穿著打溼的衣服,和另一個男孩保持一步距離就能清晰的聽到對方的心跳聲,這一招能輕易的俘虜任何一個情竇初開的男孩,你甚至什麼都不需要做’
安潔莉卡對此則是表示‘我才不會為了給一個男孩留下美好的青春記憶而故意不打傘出門,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所以,並沒有後續……
愛麗榭和白榆已經坐的很近了,但對方並沒有心跳加快,甚至表現的稀鬆平常。
這種程度顯然是不夠的。
是因為編者叔叔身經百戰心智成熟嗎?
還是因為那位無明鬼女士已經提前有過類似的操作了?
愛麗榭正在絞盡腦汁的開啟話題,避免這裡的氣氛被白白浪費,但她也不想說一些車軲轆話,若是隻是普普通通的拉家常,那也無法取到決定性的效果。
就在女孩絞盡腦汁的時候,一隻手輕輕捧起她的一梳頭髮。
戈爾貢的頭髮會自動生長和脫落,就和蛇蛻皮一樣,不會太長也不會太短。
也就是說,她的頭髮不完全是頭髮,是有感覺的……
青年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身體微微一僵。
白榆輕輕摸了摸髮梢的小蛇,嗓音輕柔的問:“有沒有人說過,你的頭髮很漂亮?”
並不是完全的黑色,而是深紫近乎於夜色,只在髮梢位置存在稍稍漸變,才能看清它的顏色原本是紫色。
咚咚咚——
愛麗榭的心跳變得清晰了,大概靠的這麼近,對方也能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