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九十點鐘,大家才各自散去。
小年年今天玩了一整天了,累了,跟著育兒嫂睡了。
商仲伯也在樓下,早早回了臥室,說是今天心情好,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商陸的心情卻不太安穩。
到了洗澡環節,商陸坐在輪椅裡,看著站在衣帽間拿衣服毛巾的喬蕎。
“喬兒,今天晚上我還是讓潮樹給我洗吧,我是怕你累到。”
喬蕎拿了兩套他們的情侶睡衣,轉身回頭,“你是怕尷尬吧?”
她推著輪椅裡的他,從衣帽間去到浴室,“反正我是不會再讓李潮樹看光光你的。”
蹲在他的身前,她一顆一顆解開他胸前的襯衣釦子,“以後你要習慣這樣的生活,直到你的腿好起來之前,給你洗澡這種事情只能由我來幹。”
給他洗澡時,喬蕎比較調皮。
胸前的肌肉手感,摸上去很結實,她摸了又摸。
“商陸,你這胸肌好有力量哦。”
誇讚他,是想讓他找回更多的自信。
她真的沒有別的什麼歪的想法。
商陸卻想歪了,他以為她在撩撥他,“喬兒,能不能專心洗澡?”
“我就是在專心給你洗澡啊。”喬蕎一邊搓著他結實有力的胸肌,一邊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經意的一個眼神,喬蕎垂眼瞄到了不該瞄的東西,“哈哈哈,商陸,你這麼不經撩的。”
“小色女!”商陸摸索著,捏了捏喬蕎的鼻尖。
又摸索著,從她手中搶走了花灑。
“我哪有色了?”喬蕎不服氣,“我真的只是在給你洗澡,沒有別的意思。”
她三十多歲了,說起話來,聲音還甜甜的。
不像是初見時,那般淡漠和雷厲風行。
聽得商陸心火旺盛。
他開始一邊假正經地拿著花灑,給自己洗澡,一邊在心裡默默揹著化學元素表。
和他最初認識喬蕎時一樣,想讓自己靜下心來。
但是爛熟於心的化學元素表,突然讓他腦子又混又亂,根本背不下去。
“你能自己洗也不錯,我也去洗個澡。”喬蕎衣服也溼了。
她將外套脫下來,又將裡面那件針織衫從頭頂的方向往上抬臂脫下。
腰間忽然來了一雙大掌,握著她纖細的腰身,輕輕鬆鬆把她抱到了輪椅上,再往腰上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