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司佑皺起眉頭:“你講不講理。”
“誰說我不講理了。”岑可欣撒嬌似地依靠在他懷裡。扯住他衣角把玩起來。“那些女人明顯對你有企圖。我讓你離她們遠點有什麼沒對。這又怎麼沒道理了。”
看著她們對韓司佑各種獻媚勾引。就想眼不見為淨。可她又不能管住那些女人眼睛不亂看。就只好管住源頭。只要韓司佑不理她們。看她們還怎麼囂張。
不許和女人講話。還許跟女人來往。虧她想的出來。韓司佑終於見識這小丫頭的刁蠻任性。岑家男人幾乎把她寵的無法無天。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真不知道她這個性子是好是壞。
韓司佑沉默了許久。低咳了一聲。掰開她的手把自己衣襟解救出來。對著她身後打招呼:“岑二少。”
岑可欣在怎麼嬌蠻。可當著二哥的面可不敢造次。當即訕訕地坐著不動了。
一回頭連忙換上狗腿的笑。甜甜地叫:“二哥。”
岑一深面無表情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剛才可欣躲在韓司佑懷裡那一幕自然落在眼裡。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隱晦的情緒。神情複雜。
岑可欣從大哥口裡知道。二哥為自己輸了很多血還差點暈倒。這要輸多少血才能讓一個健康的成年男人會突然暈倒。一想到自己做那些傻事。連累家人跟著擔憂受怕。就覺得有些對不住二哥。
她從小最喜歡的就是二哥了。儘管他總是批評她。但還是交了她很多大道理。
這會立馬一秒變成乖乖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頭也不敢抬一下。
不過二哥的臉色好蒼白。臉上幾乎沒有血色。岑可欣心裡越想就越內疚起來。
她的一切舉動落在韓司佑眼裡。自然是覺得好笑。現在倒是變乖巧了。也不知道誰剛才張牙舞爪的。
他的觀察力很好。能察覺出可欣對她的家人不同的態度。別有深意地瞥向岑一深不經意對上一雙敵意的眸子。神色頓了頓。
岑可欣半天不見二哥說話。一抬頭就見二哥盯著韓司佑眼神看起來很不友善。連忙用自己小身板擋住他的視線。“二哥。快過來坐。我都想死你了。”
岑一深把一切看在眼裡。一聲冷哼在可欣病床前坐下:“胡鬧夠了沒。”
岑可欣那敢說什麼。二哥可是為了她輸了很多血的人。自己可不能忘恩負義把他氣著:“二哥。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她伸出小手。輕輕拽住岑一深的衣角。小臉乞求道。
韓司佑一挑眉。如果他沒記錯。可欣剛才也是這樣扯著自己衣角在他懷裡撒嬌來著。一想到她這個動作只是無意識的。對誰都能做的出來。一時哭笑不得。
不得不說。這個動作很適合可欣。她拉著岑一深的衣角。眼睛可憐巴巴的。時不時咬住自己嘴唇。那樣子怎麼都讓人生不起氣來。
岑一深自然也沒有免疫力。瞥了她一眼後將目光看向別處:“下不為例。”
“我就知道二哥你最疼我。”
接下來這個動作。韓司佑看著莫名地吃味起來。
只見岑可欣高興帝跳起來。用兩隻手臂包圍住岑一深的脖頸。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吧唧一下在對方臉上香一下。眼睛亮晶晶的一臉得意。
韓司佑把岑可欣撈回來。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躺好。小心著涼。”
這丫頭。光著腳也能亂跑。這時候不注意以後落下病根子就難辦了。
岑可欣聽話地趟在拿來。一手扯著被子網上提了提。一邊嚷嚷道:“不就是溺了水。那有你說的那麼嚴重。連腳都不讓人家伸出來。”
韓司佑的漆黑的眸子暗下來。
這話。是岑可欣不經大腦隨口而出。可是她卻發現二哥和韓司佑兩人的幾乎是同一個表情。
不過她並沒放在心上。她從被子裡悄悄伸出小手。拉住二哥手。發現二哥手冰涼的跟她有一比:“二哥。你好點了沒。聽說你給我輸了很多血。還痛不痛。”
說著她伸手去找輸血時的針眼。小手放在上面輕輕揉了揉。心疼極了。
岑一深睨了她一眼。把胳膊從她手中掙脫。臉上露出難得的柔意:“不痛。”
“騙人。我天天都要打針。可痛了。”
岑可欣說著伸出一隻手來給二哥看。她的血管本來就很細。不一不小心就容易滾針。白嫩的手背上佈滿了針眼。這還是韓司佑在場監督的效果。這手還不成馬蜂窩。
岑一深盯著她手背思忖良久。菱唇微微輕啟:“忍一忍。等你病好了。我帶你去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