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反應過來。
我只是單純地以為,她不想讓我去見冷糖兒,因為她曾經是我的女朋友,是她的情敵,所以她不想讓我去。
“如果我說我也有事,你會怎麼辦?還是要去嗎?”她當時這麼問。
其實,她問得很明顯了。
而我,只是被冷糖兒的生死所牽絆,讓我根本沒有仔細地去想想她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只是以為,她是在做一種比較而已——她或許是想比較她和冷糖兒在我心中各佔的分量而已。
其實,這樣的比較沒有意義,我的選擇就已經證明了一切。
於是,我還是出去了。
這一次的出去,我的確是對的。
因為,冷糖兒果然自殺了。
客廳裡蜿蜒如小溪般的血都是她的手腕裡流出來的,還有一大瓶安眠藥。
我救了她一命,所以說,勝造七級浮屠。
但是,我同時又下了地獄。
因為,我和孩子媽媽的一番激烈的運動,她的傷口掙開了。
她的血流了那麼多,她卻一聲不吭,直到昏死過去。
若不是護士來查房,她一定也會因為血流光而死去。
當我疲憊地回來的時候聽到這個訊息,我忽然明白了她昨夜的話的意思。
可是,這是不是有些晚?
一個晚上,經歷了兩個女人的生死,最關鍵的時候,我卻選擇了去救那個我不愛的女人。
雖然兩個人都得救了,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會受到報應。
報應很快來了。
得救的冷糖兒很快找上門來。
不為別的,或許我救了她讓她看到了什麼希望。
她公然要以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打發走我的孩子的姥姥。
是的,我知道,孩子的姥姥有著一段不太好的過去。
但是,那樣的過去,她是無法選擇的。
她有著她難以承受的家庭之難,她的肩膀卻扛起了她家的半邊天。
我想我是佩服她的。
冷糖兒卻以此為要挾。
是的,她要挾對了。
我對母親就堅決反對我的親事。
我打了冷糖兒,也打沒了之前那些的情分。
我不後悔。
我唯一後悔的是,我救了冷糖兒,卻被冷糖兒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