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委屈浮上冷糖兒的心頭,再一想起浴室裡皺巴巴的衣服,衣服上可疑的紅色痕跡,還有那個差點氣死自己堂而皇之進入上官一林房間的女孩子,她的眼淚就有些止不住了,聲音也有了哽咽,
“一林,你是不是不歡迎我?”
上官一林本來心裡就煩地慌,剛才連午飯都沒有胃口吃。
回來見冷糖兒這樣,心裡更是煩上添亂。
他坐下來後一邊揉著眉心一邊耐心解釋道,“我今天很忙,也很累,你不要這樣…….”
冷糖兒愣住,怎麼自己百試不爽的方法失效了?
往日自己這樣哭泣,他就算再忙再累,也會走過來擁抱自己,然後哄上幾句。
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一下覺得有些陌生。
好一會,她才顫抖著聲音,“一林,你不知道我今天來嗎?”
“知道。昨晚你不是說了嗎?”上官一林揉了會眉心,說道。
“那你沒有看到我的資訊嗎?”
“資訊?”上官一林怔了一下,“什麼資訊?”
隨即掏出手機,調出資訊來看了一下,這才抬頭,眸子裡有著歉意,“對不起,我才看到。”
冷糖兒看上官一林倒不是裝的,心裡的委屈也就消了點。
想起那個可惡的女人,於是小心翼翼問道,“剛才我在洗澡的時候,有人過來拿了你的衣服說是要去幹洗。”
“唔……”上官一林未置可否,洗個衣服她怎麼還這麼上心。
冷糖兒覷著上官一林的臉色,“一林,你受傷了嗎?”
“沒有啊。”上官一林莫名其妙地看著冷糖兒。
“哦,”冷糖兒似乎鬆了口氣,“我看到你的褲子上有點血跡,還以為你受傷了呢。”
“呃,不是我,是我的秘書——”上官一林隨口答著,忽然打住,“不過,沒事了。”
“你的秘書?”冷糖兒眸色一滯,腦海中警鈴大作,“你的秘書也來了?她怎麼受傷了?怎麼會把血弄到你的衣服上?”
一連幾個問題下來,傻子都能聽出冷糖兒在擔心什麼。
上官一林已經在偌大的宴會廳的主席臺上坐了整整一個上午。
而整個上午,會場裡是N多的人在不停地說話,不時換一個的上臺發言的,各路記者提問的,他的耳朵已經覺得被這些噪音擾得有些失聰的感覺。
如今,想回來清靜一下,結果,房間裡有個比會場還近距離的呱噪者。
他一下有些受不了,從椅子上起身,“我現在很累,想休息一下,你如果餓了,可以先下去吃飯。”
這不亞於是逐客令,冷糖兒不可置信地看著上官一林。
這一趟來的,可以說毫無價值。
沒有迎接,沒有溫情,沒有喜悅,更沒有交流的慾望。
冷糖兒一言不發,轉身拎過包,彎腰拉起皮箱,就要走出去。
剛躺下的上官一林一見這架勢,連忙從床上彈起來,上前攬住冷糖兒,“你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