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醫生捂著腮幫子不禁黯然神傷,自己和老爸雖然是血緣關係,可是實際上是那種見不得人上不了檯面的關係。
唉,老爸家那個醜的堪比驢的夫人一天不死,自己的老媽就得多當一天的小三,自己也不能正大光明地叫他是爸爸。
當這邊蘭醫生一邊慨嘆著命運的不公,一邊又嫉妒上官一林帶走了那個勾魂的秘書小妞的時候,在路上的三喜也沒有閒著,一邊慨嘆起上官一林家的關係網足夠廣,一邊發起了牢騷。
“老闆,不得不說,我算是對一句話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什麼?”
“窮在近前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啊。你看這一北一南,多遠的距離,你隨便去個醫院都能碰上熟人……”
“說了,我和他不熟,我不認識他。”上官一林皺眉道。
“那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人家認識你啊。”三喜晃晃手裡的藥袋子,“連小藥房的神藥都開來了。”
上官一林瞥了一眼三喜,有些受不了她的呱噪,“你腳不疼了?”
“不疼了不疼了。”三喜連連擺手,不忘稍微湊上前,表達她的真誠道,“今晚真得謝謝你呀。要不是老闆你,我這腳啊,沒準還真要廢了。”
有些意外,第一次,上官一林聽到他的極品女秘書說出的話,沒有抱怨和惡作劇,而是,在感謝她。
雖然有可能是這個女秘書的客氣的無心之語,但是,上官一林看到三喜正在研究她的腳並若有所思的時候,心裡還是不爭氣地跳了一下,心裡漫過輕柔的波瀾,眸子裡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看來,這個女人,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
此刻三喜心裡一邊先是把那個變態的醫生祖宗八代問候了N遍,然後又抬眸讚歎起上官一林的臨場英勇救美。
“老闆,你知道麼?你當時揮出去的那一拳,讓我想到了泰森,啊不,黃飛鴻,知道麼?玉樹臨風,大義凜然——哦,對了,你剛才出的拳是什麼拳?”
說實話,剛開始以為上官一林變態揍人家,她還覺得虧心的慌,那醫生雖然可惡可恨,萬一把人揍了,沒人管自己的腳不更麻煩了?
哪裡知道他揍的人才是個變態,揍得好,揍得妙!本來個戀足癖就夠讓人噁心了,一想到他那可惡的鹹豬手還在自己的腳上摩挲過,覺得整個腳都像是被癩蛤蟆蹭過,癢癢之際更添噁心;更可恨的是,讓他把自己和上官一林扯到一起,說什麼小蜜什麼的,要知道,自從自己和上官一林簽了那個傷天害理的合約後,這可是自己的大忌。
不行,得趕緊找酒精對這隻腳徹底消消毒。
她正低頭忙活著翻找袋子裡的酒精,上官一林斜瞟了三喜一眼,“怎麼,你以為是十三姨啊?”
“……”
三喜手裡的藥袋子“啪啦”掉在了地上。
好一會,三喜才提起藥袋子,找出酒精,一邊用棉籤蘸著酒精往腳背上抹著,一邊鎮定地回答,“其實,你不懂,歷史上根本沒有十三姨這個人物的……”
上官一林心裡樂了,這個女人,看來也不是純粹的胸大無腦,腦子裡還是裝著點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