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也好,高度也好,什麼都行,那種極致的自由是其他事情給不了的,只有極限運動可以。”
“所謂自由的極致,就是離開任何人和事。”
自由的極致就是離開任何人和事?
你確定不是“人和世”?
錢楨嚇得嘴巴一抖。
“除了這種可以讓我直觀地感知自己的生命的感覺,這種自由的感覺之外……其實現在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支援著我去進行這一切。”
蕭寧深吸一口氣,隨後平靜地繼續開口:“我以前在一個叫做抽象狗的作者的書裡看到過這樣一句話。”
“人一輩子不是活多少年,而是活多少個瞬間,人的一生是固定的從生到死,我們能做的,只是珍惜把握每一個走向死亡的瞬間。”
“以前我不曾理解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經過最近的一些事情後,我逐漸理解了部分這句話話的含義。”
“我們需要讓生命的瞬間變得儘可能精彩起來。”
“我們需要有一些值得留念的回憶,值得以後同他人去訴說的故事。”
眼瞅著蕭寧說著說著已經進入了某種錢楨完全無法理解的“哲學”領域,他是真的聽不下去了。
儘管此時的錢楨仍舊理解不了蕭寧到底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去進行這一切。
但他知道,對方決定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勸得了的。
如果能勸,他也不至於前些天還陪著對方去爬了雙子塔。
之前陪著蕭寧一起在“瘋”。
這次,他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不要出問題。
心中感慨良多的錢楨,情緒複雜地拍了拍蕭寧的肩膀。
“你待會!”
“開穩點!”
“可千萬得小心點!”
“如果……我不是烏鴉嘴啊!我只是緊張!那什麼!如果真有啥意外!”
“你老婆我幫你養著,你孩子我給你帶大!”
“呃,你好像沒老婆也沒孩子。”
“那這樣……”
“我酒量不太行。”
“到時候吃席,我坐小孩那桌。”
錢楨說著說著就開始因為緊張而語無倫次起來,他仍在繼續婆婆媽媽的說著的時候,卻發現蕭寧已經走去紅牛團隊那邊在討論什麼東西了。
“媽的!”
“蕭師弟你待會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我特麼還指望你讓我進一線呢!”
十月八號,凌晨十二點二十四分。
紅牛團隊的攝像組人員已經在山上各處的固定機位分散進行著最後的裝置測試工作。
技術團隊正在對千匹AE86進行著最後的檢查工作。
本來《頭文字D》劇組剛剛就準備散夥的,但當眾人得知蕭寧將要“加戲”,而且是加一場只屬於他自己的,挑戰極限的戲之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