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到黃昏日落之後的碼頭,停靠在岸邊的幾艘長船,船上面有不絕於耳的古琴聲陣陣,是不是夾雜著人們的歡笑聲。
沈玫下馬,牽著馬身上的套頭,緩緩的朝著船邊靠近,看見三五個年輕男子坐在岸上的石階上喝酒打牌,沈玫走進對這幾人問道,“幾位大哥,小弟想要問問,這艘船明日可要出海啊。“
其中一人似有不悅,被人打擾了得不耐煩,抬起頭來對上沈玫的眼,那人微醺的目光帶著幾分不屑,”不出海停在這幹嘛。“
”就是。“
沈玫又問,“那去往何處?”
看見沈玫一副相貌堂堂,那幾人一時間變了態度,其中一人訕訕的上前幾步說道,“這位小爺,外地來的?“
沈玫點頭。
”這船明早一大早就發船,我們都是船上的幫手,你若是想要上船...“身量矮小的這位男子,目露精光的朝著沈玫打量了幾眼,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示意沈玫。
沈玫從袖口裡摸出來幾兩散碎的銀子放到那人的手上,只見那人樂開了花,領著沈玫就往船上搭出來木板上引了沈玫過去。
沈玫往前走,那人便牽著馬跟在後面小聲的說道,”公子,這剛才不過是上船的錢...“到了甲板上,沈玫從自己包袱裡掏出來一塊玉佩,上好的羊脂玉製成的玉佩,小哥一看就知道是個好東西,立馬收到自己懷裡,帶著沈玫穿過一片嘈雜之地,推開一間廂房。
“這位公子請,這可是船上最好的一間了,你且好生歇息,明日便開船。”男子說完變請沈玫進屋。
沈玫不發一言倒是帶上幾分不悅,那人知會,不再過多的逗留,將沈玫的馬拴好之後便離去。
船艙裡散發出來一股子潮溼而又混著朽木的味道,房裡不過是一張木床,上面鋪著的被子邊角發黃,味道比起朽木味還多了些什麼,沈玫一陣嫌惡,一把將被子掀開,盤腿坐在木船上,絃樂之聲夾雜著男女歡笑不絕於耳。
剛才的沈玫遞給那位男子的玉佩是慕清風當年送給沈玫的一件信物罷了,不過比起這枚玉佩沈玫深知自己更需要上船。
天色灰灰濛濛,沈玫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突然間察覺到船上安靜的有些異常,沈玫立馬起身,四處看了看,這艘船上的昨夜還在歌舞昇平的幾個廂房,如今一片狼藉,地上橫七豎八的人面呈青紫之色倒在地上,沈玫欺身摸了摸其中一人的脈搏,果然沒了半點生氣。
看著這一屋子的人都是相似的狀況,面色烏青,嘴唇發紫,有的嘴角滲出血跡,一整個屋子瀰漫著一股腥味,這股腥味夾雜著朽木的味道,幾分刺鼻,沈玫立馬跑了出去。
遠遠的看見昨晚上跟著自己上船來的那為男子也已經倒在甲板之上,和之前的人一個模樣,沈玫在他懷裡摸了摸,昨晚給他的玉佩沒了。
沈玫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連忙朝著出口走去,跳上木板,身子一陣晃盪,從船的尾端冒起了火光,剛才沈玫沒有發覺,現在明白了剛才的刺鼻味道究竟從何而來,立馬跳下船,飛快跑到岸邊的一個角落藏起來。
沈玫看著整艘船就這樣被熊熊的火光一點點吞噬,沒過一會這邊的火勢將碼頭附近的人引了過來。
幾個壯年男子看著這火光一臉的焦慮,“天吶,這船怎麼會燒了起來?”
“該不會是趙二家可怕的詛咒又再一次靈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