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欺負其他同學，但是如果別的同學惹到了他，比如丟掉他的橡皮檫，在他的書包上塗鴉，他就會以牙還牙，並且以一還十，用各種各樣捉弄人的方式，整到其它同學不敢再惹他為止，”何紫婷說的時候眼睛發亮，神情自豪，“老師都說我們的兒子小小年紀就懂得以牙還牙，簡直就是天才。同班的同學，都怕了他。”
敖天霽聽著挺欣慰的：“那就好。”
他不主張孩子仗勢欺人，但也不提倡受到欺負的時候忍氣吞聲。
他仰起頭，優雅地喝了幾口熱牛奶。
何紫婷看著他喝牛奶的動作，嘴角溢位一絲不容易讓人察覺的詭異的笑。
幾分鐘後，軒軒被傭人從浴室裡抱了出來，他的頭髮溼漉漉的，小臉被洗乾淨後，更顯白皙柔嫩，他乾淨的臉上，揚著開心的笑靨：“爸爸媽媽，你們都在這裡啊？”
何紫婷從床上站起來，從傭人手中接過兒子，兒子在她的臉頰上熱情地親了一記。
何紫婷替孩子擦乾頭髮後，敖天霽讓孩子躺下，準備睡覺，何紫婷把牛奶遞給兒子，讓兒子喝了再睡。
看著兒子喝完牛奶後，何紫婷端起兩個已經空了的杯子，笑著對敖天霽說：“那我先出去了，兒子就麻煩你了。”
“好的。”敖天霽表情淡淡的。
見何紫婷要走，軒軒急切地叫住了她：“媽媽，不要走。”
何紫婷回過頭看兒子，臉上帶著疑惑的表情：“怎麼了，兒子？”
軒軒走到床邊，拉起她的手，哀求道：“媽媽，你也留下來嘛，你也陪我一起睡。”
何紫婷心中驚喜，卻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靜靜地看著對面的敖天霽，彷彿在詢問他的意思。
敖天霽接收到她詢問的目光，不給予她任何回應，只撫摸著兒子的頭：“軒軒，爸爸給你講故事吧。”
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何紫婷感到有些失落。
軒軒卻固執道：“你和媽媽一起講嘛。”
何紫婷像是怕敖天霽為難似的，立即對軒軒說：“兒子，媽媽還要去書房工作，要是做不完，今晚都不能睡了，你要體諒媽媽，讓爸爸陪你吧，不許鬧知道嗎？”
軒軒也知道媽媽平時工作忙，所以不敢挽留她，只能勉強應道：“好吧。”
何紫婷臉上帶著微笑，捧起兒子的臉，在兒子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才是乖孩子。”
她面上開心，其實她心裡苦澀。
她多麼希望，敖天霽會允許她留下來，讓她和他一起，哄他們的兒子一起睡下。
好好地享受這不常有的，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不過，想到今晚敖天霽一定會留下來，她又覺得沒必要如此傷感。
轉身離去的時候，她的嘴邊溢位一絲笑。
何紫婷離開後，敖天霽讓兒子躺下，想了一個童話故事，再給兒子慢慢地講。
他一邊敘述，一邊回答兒子提出的疑問。
但奇怪的是，他覺得自己在敘述故事的過程中，睏意越來越濃，有一種隨時都想閉上眼睛躺下睡覺的感覺。
難道是因為今天太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