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談笑風生的樣子,看起來十分親密,彷彿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很容易讓人誤會他們的關係。
根據夏雪的猜測,她覺得那個女人應該有兩個身份,第一,她是敖天霽的客戶,第二,她是愛慕敖天霽的女人,因為她爛漫而熱情的笑容,以及她看敖天霽時異常專注的眼神,都把她的心思給寫在了臉上。
她的想法層層推進,把所有說明的問題都一一猜測分析。
第一,那個女人有非常強大的自信,如此毫不掩飾地對名草有主的男人表現自己的心思,說明她根本不把自己這個敖大總裁的準未婚妻放在眼裡。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失憶,那個女人把這看成一種希望,一種機不可失的機會。
第二,她身為旁觀者都看得出那個女人的心思,敖天霽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並沒有刻意避免什麼。他也很可能喜歡那個女人,男人的喜歡可以分很多種,曖昧就是其中一種。或者,他享受這種暖昧。
紫衣看著敖天霽和何紫婷有說有笑的那一幕,頓時緊張地看著夏雪,她以為夏雪會憤怒會不安,但是……她沒有。
夏雪始終面色平靜,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那一幕,彷彿以旁觀者的身份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戲劇。
青衣側身,低聲對紫衣說道:“夏小姐平靜得也太不正常了吧?”
“她失憶了,”紫衣悶悶地說道:“她忘記了自己在乎敖先生的事實。”
青衣用手肘推了一下眼神時而擔憂看著夏雪,時而看著敖天霽和何紫停的紫衣,紫衣回過頭看她,她提議道:“我們要不要幫夏小姐解釋一下,或者把這件事告訴敖先生,讓敖先生親自跟她解釋?”
就在紫衣考慮著青衣的方案可不可行的時候,忽然聽到夏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們走吧。”
青衣和紫衣同時側頭看著對面的夏雪,臉上均流露出驚訝之色。
寒風呼呼地吹打在夏雪臉上,她的面容卻是一副若無其事,恬淡如水的樣子,紫衣壯著膽子提議道:“夏小姐,你不去和敖先生打聲招呼嗎?”
“不了,”夏雪沒有猶豫,直接要求道:“你們不要告訴他,我來過這裡的事。”
青衣和紫衣同時怔怔地望著夏雪,但夏雪在說完話之後,已關上車窗,發動引擎,首先驅車離去。
青衣看著前方平穩駛去的勞斯萊斯,打抱不平道:“夏小姐這也太大方了吧?要是我,我就會上去宣戰,讓那個女人知道我才是敖先生的未婚妻。”
“夏小姐讓我們不要多嘴,你就別管了!”紫衣一邊發動引擎,一邊提醒青衣道。
車子緊隨夏雪的勞斯萊斯而去。
“那就讓夏小姐這樣誤會敖先生啊?”青衣憤然地反問。
紫衣嘆息道:“如果夏小姐知道我們告密,會生氣的。”
青衣不服氣道:“我就是不想看到夏小姐誤會敖先生,敖先生明明那麼愛她,那麼想走進她心裡……她如果拒絕敖先生,那敖先生的心得多難受啊?”
紫衣安撫道:“夏小姐也不是萬菲菲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先看看情況吧,必要的時候我們再幫一幫他們。夏小姐是主人,我們不能違抗她的命令。”
“糾結死了!”青衣煩躁地罵道:“明明是兩個相愛的人,為什麼不能好好地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