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秦雲之前為什麼會說,應該是他給秦雲敬酒,以及秦雲剛剛為什麼會說,他沒資格接受秦雲的道歉,就算他老爸都不夠格。當時在平哥看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可現在,如果秦雲真的是言老的親外孫,這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他終於明白秦雲敢跟他叫板,憑的是什麼了,原來人家根本就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人物,別看他老爸在商界也算有點地位,但在言老的外孫面前,他和他老爸確實遠遠不夠格。
“平哥這是怎麼了?平哥不是要叫保安收拾這小子嗎?”眾人看到平哥本來氣勢洶洶地要叫保安,卻突然愣住,都滿臉疑惑,不明所以。
江少見平哥愣住了,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忍不住開口呼喚道:“平哥,您怎麼了?趕緊叫保安進來收拾這小子吧!”
“給我閉嘴!我怎麼做事,還用得著你來教嗎?”平哥猛地轉過頭,看向江少,同時一聲冷喝,那聲音如同洪鐘般響亮,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喝斥,嚇得江少渾身一哆嗦,整個人都懵了。他完全不明白平哥為什麼突然對他發火,平哥不是要對秦雲發飆嗎?怎麼突然把矛頭指向了他?江少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趕緊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生怕再惹平哥生氣。
秦雲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平哥,你不是要叫保安收拾我嗎?怎麼不叫了?”
平哥的臉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的心裡此刻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他一想到自己剛剛竟然在言老的外孫面前擺譜,還大放厥詞要收拾人家,就感覺自己的心彷彿墜入了萬丈深淵,恐懼和懊悔充斥著他的內心。
“秦……,這位兄弟,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我怎麼會叫保安收拾你啊。”平哥強擠出一絲乾笑,臉上的表情十分僵硬,就像戴著一張面具。
“嘎!”在場的富二代們聽到平哥的話後,全都一臉的懵逼,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這是怎麼回事?平哥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要收拾秦雲,怎麼突然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反而對秦雲如此恭敬?他們的腦海裡充滿了問號,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我剛剛說過一句話,如果要論敬酒,應該是你給我敬,你覺得呢?”秦雲似笑非笑地盯著平哥,那眼神彷彿能看穿他的內心。就憑平哥的反應,秦雲就猜到,這平哥八成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雖然他不知道平哥是怎麼得知的,但這並不影響他此刻佔據主動。
“是是是!”平哥忙不迭地點頭,就像一隻不停啄米的小雞,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緊接著,他迅速起身,雙手端起酒杯,帶著一絲尷尬又難看的笑容對秦雲說道:“秦……,這位兄弟,我作為東道主,剛剛招待不周,我給您賠禮道歉,還望您能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剛剛的無禮。”說完,平哥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一滴不剩。
要知道,就在剛才,眾人向平哥敬酒時,他連屁股都沒抬一下,每次也只是輕輕抿一口,盡顯大佬風範。可現在,他竟然主動起身,畢恭畢敬地給秦雲敬酒,而且還喝得如此乾脆,這巨大的反差讓在場的富二代們驚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平哥竟然真的給這小子敬酒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眾人的心裡都充滿了疑惑,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向高高在上的平哥,為何會對這個被他們認為是窮小子的秦雲如此謙卑。
就連蘇煙也徹底呆住了,她原本以為秦雲今天在劫難逃,自己也無力迴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平哥收拾,可沒想到事情卻突然發生了驚天反轉,平哥竟然反過來給秦雲敬酒?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議了,讓她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場荒誕的夢境之中。
江少忍不住驚訝道:“平少,你這是幹嘛呀!他就只是個窮小子,而且還敢跟您叫板,您應該收拾他才對啊!”江少本來滿心期待著看秦雲被收拾的狼狽模樣,他實在想不通平哥為何會突然改變態度,這與他的預期相差太大了。
“砰!”平哥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桌面被震得微微顫抖,同時一聲爆喝:“江少,你要是再亂說話,立馬給我滾出去!”
對平哥來說,他現在正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讓秦雲消氣,平息這場風波,結果江少卻在這個時候不停地添亂,在他的怒火上澆油,他怎麼能不氣?這一聲暴喝,如同晴天霹靂,嚇得江少渾身一哆嗦,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江少現在心中即便有千萬個疑問,即便有萬千不解,他也不敢再開口詢問。他深知此刻的平哥已經處於極度憤怒的邊緣,自己再敢多說一個字,恐怕真的會被平哥毫不留情地趕出去。
屋內的其他富二代們,雖然同樣滿心疑惑,但他們也都像江少一樣,緊閉雙唇,不敢再多嘴。他們都敏銳地察覺到,今天這場聚會的氣氛已經變得異常詭異,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他們只能小心翼翼地看著事態的發展,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禍上身。
“蘇煙,我肚子痛,再去上個廁所。”秦雲突然轉頭,對蘇煙說道。說完之後,他站起身來,眼神平靜地看了平哥兩眼,然後邁著從容的步伐,直接走出了包廂。
平哥接收到秦雲的眼神後,心中一緊,他連忙對眾人說道:“你們先吃著,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們先吃,我去去就來。”說完,平哥就轉身,腳步急促地快速走出了包廂。
出了包廂後,平哥左右張望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了負手立於走廊盡頭的秦雲。平哥下意識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那冷汗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滾落。然後,他連忙小跑著,朝秦雲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