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無限天君神情一僵，連忙打量了一下週圍，生怕被是非天君聽了去，之後他還不放心，又朝無無天君近前挪了挪。
對此，幾人啞然失笑，無起沉吟片刻道：“我懂了，就是說氣數天君或者運數天君用自身法則影響到了六人，生生化不可能為可能，將六人送到這裡，其目的是為了打探此地虛實，莫非他們也有來此之心，此番是為了日後打算不成？”
“哈哈。”無無天君大笑，“他們動搖了，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若是再沒有進展，我不排除他們真的會來。”
“進展？是通往無境之路嗎？”無起問道。
“不，不是，他們已經找到了通往無境之路，我指的進展，是無境之後的路。”
“什麼？無境連踏足都還沒有踏足，他們就已經開始考慮無境之後的路了？”無限驚訝。
無起同樣心頭一震，覺得這等大人物還真是無從揣摩，當下不由問道：“您說他們已經尋到了通往無境之路，那麼這條路究竟指的什麼？”
“我來說吧。”包容天君接過話來，“無論是天界還是冥冥之中，理論上都可以踏足無境，二者各有各的好處，也都各有各自的缺陷。這麼說吧，我們這些人在天界之中是不可能踏入無境的，一點希望都沒有，因為天界本身就對我們有所排斥，認為我們是投機取巧者，我們的法則也不為天界所認可，但不可否認，我們的法則的的確確是天界的本源法則之一。而無論是氣數天君、運數天君，還是定數天君、無數天君這些人，他們的法則才是被天界所承認的正統本源法則，也統稱為諸數法則，天界的那些大世界的主人，無一例外，參悟的都是諸數法則，只不過數與數有所不同，但本座疏歸同途，共同指向了同一個法則，那就是天數法則。”
“天數？”無起腦海一陣轟鳴。
“不錯，世間法則共分三十三個等級，其中天數法則就是最高法則，位屬第一等，而其他法則，包括你我，都頂多第二等而已，不可否認，法則是可以晉級的，諸數法則都在朝著天數法則發展，也都有成功晉級為天數法則的可能，一旦成功晉級，也就算踏上了無境之路，是以在這個層面上來講，他們比我們具有優勢，但我們也具有天界不具備的優勢，那就是冥冥之中存在無境碑，我們不需要將自己的法則再次進化，只需要成功進入無境碑中，就能成就無境，當然，這些都是無無前輩告訴我的，真實與否那就不可考了。”
“你這丫頭，什麼叫不可考，難道我老人家還騙你不成？”無無天君吹鬍子瞪眼睛。
而後他接著道：“告訴你們幾個小傢伙也無妨，在我的推算之中，世間還存在一個世界，這個世界叫作無界，無界可能就在無境碑的內部，也可能在其他地方，所有人都在探索，卻始終都沒有找到，這一點，但凡有志於踏足無境者，都在進行這方面的積累與準備，提前告訴你們一聲，日後你們也好有個方向，如此你們也不至於太過無聊，而失去了前行的動力。”
“多謝兩位前輩坦誠相告。”無起二人連忙感謝。
“呵呵，謝我老人家就可以了，不必謝她，她所知
道的都是我老人家告訴她的，日後你們想要知道什麼，隨時都可以來問我，這樣，定一個規矩，一個問題一百萬年，就是說陪我老人家坐上一百萬年，在這一百萬年裡也不用你們做什麼，陪我聊聊天就好。”
“這……”
二人一陣無語，但仔細想想也沒什麼不好，只要時間合理安排，一張一弛，對修行確也大有裨益。
再者，誰知道聊著聊著無無天君不會透露出點驚天爆料，甚至是一些他們沒有想到的問題。
如此說來，怎麼看都是賺了，是以二人沒有多作考慮，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之後，無起二人沒有再多作停留，而是相繼沉睡，於夢境中繼續探索、修行。
兩人修為相仿，都已經到了六變巔峰，距離七變只有一步之遙。
相對而言，他們的修為還是偏低了，修行不能好高騖遠，雖說聽著什麼無境，什麼無境之上好像很高階的樣子，但實際上這些具體他們都還十分遙遠。
別說距離他們遙遠，這天下間就沒有幾個人不遙遠的，真正關注這一問題涉及到切身利益的，實際上寥寥無幾。
……
東漠。
這裡位屬定界的東方，處於一片蠻荒地帶，放眼望去，大部分地方都是虛無。
這裡物質貧瘠，法則奇缺，以至於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世界更是少得可憐，幾乎不與外界相通。
而就是這樣的地方，卻存在一座天坑，只不過這座天坑與其他天坑有些不同，在規模上要小上很多，甚至不足十分之一。
此時，在天坑邊緣盤坐一人，此人面色黝黑，濃眉大眼，身著黑金戰甲，正是行天。
沒錯，他沒有死，活了下來，但一身修為已經十不存一，傷勢比之之前還要嚴重，甚至就連維持基本的形體都也只是勉強。
此刻，他努力想回憶起跳入天坑之後發生了什麼，但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而他現在的傷勢與剩下的修為也根本不能支撐他推算，動一動都十分勉強。
到了至高領袖這一層面，受傷與普通天君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傷得乃是思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