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錦瞥了他一眼,道:“皇甫公子,您是不是說錯話了?您是京城的貴人,我不過江湖草莽,人貴有自知之明,可不敢當皇甫公子這句話,我自己走,不勞公子費心!”
皇甫宇軒絲毫不以為忤,笑嘻嘻地道:“夏姑娘,跟我何必客氣?夏伯父遭遇這樣的事,暫時不能回去,照顧你,是我的份內之責!”
夏萬清也道:“文錦,軒公子幫了我們的大忙。要不是軒公子,我和你二叔三叔身蒙冤屈,還不知道有沒有昭雪的機會。你不可這般無禮!”
華元明辜鴻信也道:“文錦,軒公子的確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你替我們謝謝軒公子!”他們當然也看得出來,皇甫宇軒對夏文錦有意,而夏文錦對皇甫宇軒無心,不論是從哪方面,當然是撮合了!
皇甫宇軒風度翩翩,謙虛地道:“夏伯父言重了,能夠幫得上忙,小侄方才心安!只要夏伯父華二叔辜三叔沒事,我就放心了。”
夏文錦:“……”
這皇甫宇軒真的是不要臉至極,又一次重新整理了他的無恥度。
夏文錦百分之百的確定,那旨意絕對不會是皇甫宇軒求來的。而且,夏萬清能夠沉冤得雪,那是因為案情重審,有了關鍵性的證據。關皇甫宇軒什麼事?
他竟然大言不慚的把這份功勞掛在自己身上。
現在老爹和華二叔辜三叔對他感激涕零,他也這麼安然的受著,真是無恥。
夏文錦道:“爹,二叔,三叔,你們不要誤會。這件事與皇甫宇軒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也不用謝他!”
皇甫宇軒點頭道:“對?文錦說的對。夏伯父?華二叔,辜三叔?文錦說沒有關係?那就是沒有關係。為這件事,文錦這幾天忙裡忙外?都累瘦了一圈,她才是最應該感謝的人。”
他不這麼說還好?他這麼一說?正是一副做了好事不居功,對夏文錦言聽計從的模樣。
華元明辜鴻信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夏萬清也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斥責道:“文錦?不要胡鬧!”
夏文錦:“……”
她有一種吞了蒼蠅一般的噁心難受。
皇甫宇軒分明是故意的?他故意用這種方式,讓別人以為是他做的,感激之情全都加在他一個人身上,其實他不但沒有做這些事,相反?他還是始作俑者。
但是這一套他玩得爐火純青,夏萬清等人先入為主?都覺得只有他才能辦到,他表面是在推辭說不是自己?但實際上卻更引得夏萬清三人深信不疑,很顯然夏文錦就算解釋也說不清楚?畢竟?她也不知道那道聖旨是誰求來的!
再說?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那邊因著皇甫宇軒的關係,聞苑廷沒有阻止他們三人在這裡說話,但是,三人囚衣在身,還要把稽核結果詳細呈奏,才能再定這案的性質。
夏文錦道:“爹,二叔,三叔,你們先委屈一下,聞大人那邊自有公斷!”
夏萬清懂了,道:“行行行,我們知道了!”文錦這是在提醒他們,雖然他們殺人的罪名已經審斷得差不多了,但是現在還沒有最後定論的時候,這公堂裡不是他們敘家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