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笑,因為這個東西當年就是北海新軍的一年級新生教材中的一部分,而那東西是宋北雲在十七年前寫的……
也就是說他們宋大人的軍事思想領先了敵人整整二十年,對方最優秀的軍事戰略家也需要在得到啟發之後才能撰寫出來,而宋大人在近二十年前就已經把這些道理闡述清楚了。
雖然他說是抄的一個偉人,但天下兵法就那麼多……楊文廣可沒有見過別的人這麼說。
現在亞洲軍就是以這個模式在行進的,以戰養戰,每打下一塊地方就開始搞建設搞貿易,後頭那一群嗷嗷待哺的商隊很快就會衝過來,要物資有物資、要人力有人力。
沒錢?沒關係,抵押貸款、分期付款,甚至是期貨,啥都整上了。就這樣,亞洲軍所過之處,一片繁華。
甭管是表面繁華還是實際繁華,就問是不是發展了當地經濟吧。大宋的租借法案也是相當的給力,雖說是有租有借有買賣,但因為技術門檻擺在那,剪刀差收割了人家,人家還感恩戴德。
雖然大家都不傻,但問題是這本身就是買賣嘛,即便是他們知道這樣做生意多少會吃點虧,但總比被鐵十字惡魔拉去做肥皂要好多了吧?
而且那邊做生意也還算挺公道的,比如某個專案沒有談攏,他們還會拿出其他的專案來供人選擇,哪怕都沒談成,他們也不會用軍隊來進行強買強賣,大不了就換個別的專案來就是了。
生意嘛,賺錢,不磕磣。
不過大宋提供的專案一般是歐洲這邊難以拒絕的,糧食、輕工、舟橋、住建,這都是重建家園所必須的。想要人家門前三包就多出點錢,想要自己動手就在人家買點工具材料,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戰爭進入到第四年,大宋終於扭虧為盈了……戰爭帶來的虧損已經完全被貿易帶來的收益給覆蓋掉了。正式進入了良性運轉模式,而根據估算,未來三十到五十年,貿易額會不斷重新整理紀錄。
但相對於歐洲解放區的遊刃有餘,鐵十字惡魔那邊可就有點難受了。
現在亞洲軍已經幹到了多瑙河畔,維也納眼看就保不住了。
隨著戰爭的程序,歐洲軍的縱深空間越來越少,敵人卻越打越多你敢信?因為許多歐洲本地人居然也加入了亞洲軍幹他們,原本八十多萬亞洲軍,但經過幾年的戰爭,現在人家一百二十多萬人了。
更關鍵的是那些加入亞洲軍的歐洲人恰恰是作戰最兇狠最不留情的那一群人,他們真的是那種紅著眼打生死仗的架勢。
現在兩軍打仗,歐洲軍最害怕聽到的就是對方的衝鋒號,只要衝鋒號一響,對面就會有無數不要命的傢伙端著槍直接騎臉,更關鍵的是這些不要命的大部分都是歐洲本地人。
亞洲人甚至都不如這幫傢伙兇狠,真的是戰鬥意志直接拉滿,完全不給對面活路也不給自己活路的打法。
他們肯定不明白什麼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些加入亞洲軍的歐洲人就是為了報仇去的,仇恨讓他們化身成了戰場上最恐怖的血色閃電,被亞洲人俘虜是能活下去的,但要是被歐洲軍團俘虜,死那已經是最舒服的方法了,只要是亞洲軍裡的歐洲軍團所參加的戰役,基本上都沒有俘虜。
對此楊文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只能儘可能約束,但將心比心吧……這是他們自己的血海深仇,自己這個外人不好說什麼,更何況他得到的命令是徹底消滅鐵十字惡魔。
不過這裡頭他也是多了個心眼,那些參加亞洲軍的歐洲人,他給了他們一個單獨的番號和單獨的指揮體系叫歐洲獨立軍。
他們乾的事跟亞洲軍可沒有關係,歐洲是歐洲人的歐洲嘛,對吧。
現在半個歐洲差不多都成了解放區,還有基輔羅斯那個天然親東方的二五仔在那煽風點火,歐洲軍的日子不好過了。
他們的最高領袖現在已經沒有悠哉坐在陽臺上喝咖啡看書的閒情逸致,每天的戰報堆積如山,大多都是需要增援的戰報,剩下的基本也都是哪哪失守的戰報。
這個時候正常的行動應該是投降的,但亞洲軍就像是水火不侵一樣,根本不給他們談判的機會,就壓根不和他們坐上談判桌。
不過就在歐洲的最高領袖一籌莫展時,他突然得到了一封信,信中的是內容讓他覺得事情迎來了轉機,因為亞洲的最高領袖決定見他了。
地點在交戰中心的維也納,雙方各自退兵五十公里。
“雲帥要親自來前線?”
楊文廣這時也接到了信,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這多危險啊。”
潘惟熙倒是喝了口茶:“我會安排好會議流程,誓要保護雲帥周全。”
“你他媽……”楊文廣把信往桌子上一扣:“這個責任是你能擔的起的?”
潘惟熙抬起眼睛看著楊文廣:“楊文廣你別給我罵罵咧咧,你有能耐你自己去勸雲帥,他是什麼性子你不知道?你跟他二十多年了。”
“哎喲……”楊文廣長出一口氣:“你一定要把安保給做好,不然咱倆就是罪人!”
“不,你是罪人。雲帥真出事了,那我肯定已經死了。”
“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