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佛寶奴攤開手:“真不會。”
“好,你把天聊死了。”
宋北雲雖然這邊受傷了,但調查工作卻還是陸續展開了,在妙言的主持下,他們先是查詢了當年的記錄,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但萬年宮終究是皇宮,各種收據票據還是非常具體的。
於是他們查到了那個舶來品望遠鏡是時任戶部尚書的耿大莫進貢。
可是麻煩的事也接踵而來……耿大莫在七年前就已經離世了,雖然也問過他的子侄,但誰也不記得這東西到底是從哪裡得來。
而那時候的長安啊,早就已經是一個國際化的都市了,來往的商人一年以百萬計,想要找這麼一個人,根本就是比大海撈針還不切實際。
所以一切線索到了這裡就戛然而止。
整整十天沒有任何進展。
“我們把範圍再擴大一點,直接張貼出去,就說如果認識這個標誌的人,重重有賞。”
不過宋北雲的提議很快被妙言給否決掉了,她認為這種東西如果貿然放出去會出現很多問題,知道這個東西的人不會主動出現,因為他們擔心害怕甚至會逃跑。
那這又論到宋北雲犯難了,他沉思片刻後轉頭問道:“你是個當皇帝的人,有什麼好招?”
正坐在地毯上跟女兒玩宋北雲買來積木的佛寶奴抬起頭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我不配當皇帝。”
“她還生氣呢。”宋北雲無奈的對妙言說道:“都氣好長時間了。”
“要換成我,可就不是生氣那麼簡單了。”妙言搖頭笑道:“你也太沖動了,現在遼國肯定亂的一塌糊塗了。”
“不會,你得相信韓琦的能耐,那可是個高手。”
“好了,不討論這個了。”妙言託著腮看著面前臨摹出來的圖案:“要是能利用民間組織來找會不會好一點?”
宋北雲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直起了身子:“還真有!”
當然,湯餅教是指望不上了,那樣一個鬆散的社會福利機構,唯一的用處就是侵蝕其他國家教派的穩定性,但問題是長安可是個千宗之地,想要讓宗教幫忙問題可不大。
他先是讓人把各個宗教的領袖找到了一起,把東西分發了下去,請求他們幫忙尋找一切有關於這個圖案的線索。
而就在當天下午,波斯貓就上門求見了。
波斯貓現在二十郎當歲的年紀,出落的愈發風華絕代,她因為是聖女的關係,終生是不得嫁人的,所以雖然追求者眾多,但她仍然是獨來獨往。
再次見到波斯貓,她仔細看了一會兒宋北雲後感嘆道:“宋大人好久好久沒見了。”
“也就七年吧。”宋北雲笑道:“坐。”
波斯貓坐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裡掏出那個要他們查詢的圖案:“上午時從掌教那裡得到了這個東西,是宋大人需要尋找的嗎?”
“嗯,怎麼?有訊息了?”
波斯貓點了點頭:“我第一眼看過去就覺著有些眼熟,覺得在哪裡見過。後來想起,當年有一個金髮碧眼的胡人四處張貼過這圖案,但因語言不通卻沒人聽懂他在說些什麼。”
宋北雲眉頭一簇,上下打量著波斯貓……碧眼的胡人。
“不是我不是我。”波斯貓連忙擺手:“是一個男人,但絕對不是波斯人,我聽不懂他的話。”
“多久以前的事?”
“十年?對,應是有十年,那年我剛十八歲,記憶猶新。”波斯貓斬釘截鐵的說道:“後來似乎沒人當回事,這事便也再無人記得了。”